好生气,好无奈。
周之莓现在哪哪儿都去不了,干脆又躺回了床上。
整整两天,周之莓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里,竟然不哭不闹。佣人三不五时来查看情况,就见她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周之莓再次听到敲门声,以及John的声音:“Bonnie小姐,你还好吗?”
是John!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John的态度也是赫维托的意思。她已经两天没有见到赫维托了,不知道那个疯子究竟是什么态度。
房门打开,周之莓脸上挂着消极的神色,不动声色地观察John的反应。
John看着周之莓时不免又想起不久前赫维托才说过的话:她手上的伤处理了没有?
John其实更想说:您还是先管管您自己手上的伤吧。
但他还是如实说:“Bonnie小姐不愿处理,现在她手上的伤有化脓的趋势。”
赫维托闻言砸碎了桌上的玻璃杯,怒气滔天。
John都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她吃东西了没有?
果不其然。
John以沉默回应赫维托的暴怒。
眼看着圣诞节就在眼前,John本来也计划着带着家人去海边度假,现在看来,计划全部都要泡汤了。
John觉得有必要让Hansen医生也来感受一下这种酸爽的滋味,反正Hansen医生是个碎嘴,最知道怎么气赫维托。
周之莓手掌心的确有一些破皮的擦伤,但和赫维托手上的伤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之前赫维托就自残一般地徒手砸碎了一面玻璃,紧接着他用力攥紧那些锋利的碎玻璃渣,让自己的掌心血肉模糊。这还不够,后来又当着周之莓的面一拳拳砸在柏油路上。现在手心手背都是伤。
他克制自己不去伤害她,倒是喜欢自残。
John提醒过赫维托处理伤口,但被直接无视。
这两天Bonnie小姐闹起了绝食,这边赫维托也几乎不吃东西。
眼下,John叹了一口气,又像个传话筒似的来提醒周之莓:“Bonnie小姐,我让人来处理一下你受伤的地方吧。”
周之莓闻言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倔强地不让人碰触:“这样挺好,让我得破伤风死在这里好了,反正这也是赫维托想见到的。”
话说完,她转身回了房间,“嘭”
的一声关上房门。
John深深觉得,夹在两个闹别扭的情侣中间简直比让他打一百份零工还累。
“嘶——”
周之莓靠在门边上再次看了眼自己手掌心的伤,都蹭掉一块皮肉了,疼得她想哭。
这两天她刻意不管手上的伤,甚至故意不让伤口愈合,眼下看来,手上的伤反倒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周之莓在赌,赌赫维托会不会心软。
她手心的伤是自己摔倒所致,和赫维托虽然有间接的关系,但不是直接关系。
从那天赫维托对天开枪、徒手砸地面的疯狂举动,周之莓判断,他虽然生气发疯,但从头至尾没有真正伤害到她一根皮毛。
所以周之莓也断定,赫维托目前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除此之外,周之莓也有整整两天拒绝进食。虽然这种用自残的方式来试探对方是挺脑残的,但她目前也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