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想,若我家老母亲吃了那卤肉,是不是——呜呜呜!”
麻五这一哭,众人对他的同情又增添了几分。
甚至有人骂柴晚月乃蛇蝎心肠的妇人。
朱李氏的质问全都被淹没在愤恨的人群中没了声息。
人群中的朱祈风脸色铁青,手握成拳,因用力,指甲深陷进肉里仍不自知。
身旁的一个男人仍口无遮拦的低声咒骂柴晚月蛇蝎,他忍无可忍,有力的拳头招呼上那人的眼睛。
男人吃痛,正想还手。
同伴朝他轻轻摇头,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极其不善的瞪了朱祈风一眼,生生忍下了。
“肃静!肃静!肃静!”
钱知庸一连喊了好几遍,衙门外才再次恢复安静。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柴晚月淡漠的说。
她和芸娘扶着摇摇欲坠情绪激动的朱李氏。
仵作得了钱知庸的示意,上前准备将卤肉锅的盖子掀开,进行检查。
柴晚月上前一步,一把按住卤锅盖子,恭敬的朝钱知庸说:“在仵作检查之前,民妇有几个问题想他。”
钱知庸点头。
柴晚月站在跪着的麻五面前,居高临下倪了他一眼,声音淡漠的没有温度。
“你方才说,早上在我摊位买了卤肉?”
“是的。”
“可有证人?”
“有的。”
麻五将几个证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钱知庸立马示意手下去请证人。
“早上何时买的肉?”
“早上卯时。”
“呵,你倒是挺早,那会儿估计我刚出摊。”
“听说你们生意火爆,家中老母亲又想吃,可不得早点排队。”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你确定是卯时?”
“确定。”
“买的哪种肉?买了多少肉?可还记得?”
“听说你家的卤猪大肠是一绝,就买了一斤猪大肠,半斤猪头,一共花了四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