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起玩儿我当然可以陪你。”
“如你可见,我现在只是一个帮人搬家的工人。”
言彻打断她,“以你现在的身份,你想跟我怎么玩儿?”
他这话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简舒月当即就皱起眉:“我们之间,跟是什么身份有关吗?”
“我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想知道,但是我不会问,你想告诉我就告诉我,你不想说就不说。但是不管你现在如何,过去几年又是怎么样,你过的好,我会为你t开心,如果你过得不好……”
她顿了顿,嗓音忽然变得有些低沉,“如果你过得不好,我会尽我所能的让你变好。”
夜很深了,即便是距离只隔了几步的两人,也无法清晰的看清楚对方的双眼。
十几年前那个年幼无知暴躁顽劣的简舒月,和那个一身干净气息乖巧漂亮的阿彻,在记忆里明明还是清晰可见的模样。
如今互相站在彼此面前,却连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过个无数遍,最后也不敢随便开口。
“为什么?”
他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沉沉的问。
那个隔了几米的路灯早已坏掉,偶尔只能发出昏昏暗暗的光,他们站的这个位置,刚好没有一点光亮。
她看不清楚他的眉眼,但能感觉得到,他的语气不善。
像是在嘲讽她,凭什么?
二十五岁的男人,身高和长相都卓越到足以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连气场都不意外。她曾以为他会成长成极为俊秀温柔的模样,却没想到截然相反,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小时候那般温柔的气息,反而又冷又硬。
他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就像一个平静而冰冷的雕塑。她几乎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说出了一个明知很可能会让气氛变得更糟糕的答案。
“因为我答应过秦奶奶,要好好照顾你。”
她说:“你应该记得的,我虽然那年才十岁,但我跟你发过誓,我会把你当成亲人一样。我说我要保护你,照顾你,一直到你长大,我还说过,如果你不想你父母的家,我可以一直养你长大。”
很蠢是不是?
如果是现在的她,当然说什么都没问题,但是当年她说那番话的时候才只有十岁,而他九岁,她只比他仅仅只大了一岁而已。
她不光性格上像个疯子,还无法无天大言不惭,觉得自己像孙猴子一样能把天都捅一个窟窿,更何况养大一个只比她小几个月的孩子。
蠢是真的蠢。
但她也是真的打算那么做的。当然,当年的她也肯定是无法做到的。
“养、我、长、大。”
他低低的重复了一句这四个字,一字一句的,明明没什么情绪起伏,在她听起来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