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棠福身,故作惊奇道:“掌柜的又如何知道我们是来寻人的?”
“我瞧你们运了许多粮食来,又有护卫把守,但却不去府衙,想来是用来寻人救命的,”
老掌柜指指三楼的天字号房,继续道,“前几日也来了些人,带了不少东西,第二日便被迎去了刺史府,这接着城中便有了粮,刺史大人还派了好些人出城,好像是说去寻人的。”
赵瑾棠了然,这掌柜口中说的那些人应该就是太师府派来的,他们比元家车队提前到了五六日,难道到如今仍旧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吗?
“掌柜的,你可知他们最后可有寻到什么?寻的是几个人?”
老掌柜仔细想了下,之后“哎~”
了一声,道:“一个罢?不过这天灾之下,下落不明的人多了去了,我还听说刺史府要找的人身份尊贵,但那人可是在防洪堤坝不见的,哪能轻易寻到,说不定……”
老掌柜并没有将话说完全,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赵瑾棠却在此刻开口问道:“掌柜的,你们不知道是什么人失踪了吗?”
“倒是听过些传闻,说是上京来赈灾的大官,上个月来了好几位呢,只不过,我呀就只远远瞧见过,记不住脸。”
“唉,若真是为修筑防洪堤遇了难,那还真是一个为民谋利的好官呐,可惜了。”
“我知道了,多谢掌柜的。”
赵瑾棠颔首,与老掌柜告辞出了客栈。
好官?可惜?若袁黎生真担得起这个“好”
字,那恐怕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了。
太师府那块歹竹地,能种出什么好笋来?
失踪这事只是意外那也就罢了,若是袁黎生连累了元则礼才导致二人出事失踪。
那她一定好好回敬太师府。
——
“徐将军,”
范新允坐在马车里,他转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徐松石,大刀阔斧,周身气势冷硬,有些无奈,“您非要跟我挤这儿做什么?如今,袁大人和敬可兄下落不明,咱们不该兵分两路,好尽快找到他们,处理好赈灾事宜后尽快回京复命吗?”
徐松石冷哼一声,道:“太师府不是亲自派人来了?还有我什么事?小范大人在朝中多年,难道不知道我与太师府犯冲?”
“他们找他们的,我们办我们的,互不相干,正好,也省得将来那袁黎生真出了事,找不到凶手,我还要落个不怀好意,谋害同僚的罪名。”
徐松石这话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他真的预见了将来会这事,让范新允一时无言。
“你不掺和袁大人的事,那总能派些人去寻敬可罢?”
“元则礼?他不是太师府的门客吗?关本将军什么事?”
徐松石嗤道,但实际上,他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借此瞧瞧,元则礼到底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