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有时候利用人心很重要。”
赵瑾棠打开锦盒看了一眼,然后随手放到了博古架上,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小盒子,“啪嗒”
一声后,锦盒里的东西滚了出来。
“利用人心?二娘子,奴婢不懂。”
“不懂也没事,”
赵瑾棠笑笑,她俯身捡起地上的东西,摸到了上面的花纹,神色一凛,仿佛记不清了一般,奇怪道,“翠微,书房里怎会有箭头?”
翠微看了眼,开口解释:“二娘子,您忘了,这箭头是您十一岁时,随着主君和大郎君押货带回来的,说是路上遇见了山匪,被一个小将军所救,这是他给您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翠微继续道,“您当时还和奴婢说,以后要寻那样的人做夫婿呢!”
“好啊,又取笑我,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赵瑾棠从脑海中翻出一段她几乎要忘记的记忆。
原来当年在山匪刀下救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元家二娘子吗?
想不到,她们的缘分竟是这样来的。
两日后,仍是相安无事。
赵瑾棠猜不透沈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自然也不可能随意去寻人,只开始着手准备启程去上京。
另一边,赤羽带着查到的事情回到了客栈。
沈宴坐在窗边,手中捻了颗棋子,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棋局。
“郎君,查到了。那元家二娘子名为元婉仪,家中是做绸缎生意的,祖上亦是如此,没听说家中有会武的。”
赤羽见沈宴没有说话的意思,又补充道。
“属下还查到件事,元家大郎便是去年的探花郎,如今升官做了大理寺寺正,而且,他入大理寺,还是李子衡亲自举荐的。”
沈宴来了兴趣,又落下一子,成了死局,他抬手拨乱棋局:“这倒是有点意思,兄长在上京被人举荐入了大理寺,这转头妹妹便将人弟弟杀了,还当真是让人意外。”
“郎君,这元家二娘子倒真是个奇女子,明明知道自己杀了人的事情已经被我们知晓,您还将凶器送还了她,居然能这么沉得住气,属下听说,她都准备启程去上京了。”
沈宴笑笑,并未作点评,只道:“看来,是时候找个机会与这元二娘子见上一面了。”
不管这元家兄妹在打什么注意,有一件事他必须要亲自验证。
——
六月十二,宜出行会友。
赵瑾棠在铺子上忙活了大半日,将之前不清楚的账目都整理了好后,又跟管事的去了库房。
“二娘子,”
翠微从门外进来,“铺子里来了位郎君,说是要见掌事的。”
赵瑾棠放下绸缎,心中有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