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6屏不明所以地看他。
严仞微叹了口气,道:“今日我也去找达生问了那次宫变的具体经过,还有……陛下三年来的桩桩件件事情。”
6屏内心一惊,瞪大眼睛。
在一旁侍立的达生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巴。
6屏没好气地递给他一个眼刀子:“你还不快下去?”
达生立马弯腰退下。
6屏回头,见严仞仍旧支着腿带着笑意注视他,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6屏问:“他说了什么?我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他说你用匕刺死了6放。”
严仞戏谑道,“匕用得不错嘛,看来学的都用上了。”
6屏极力克制自己乱跳的心脏,不好意思道:“那是你教得好。”
严仞却敛起笑容,支着的腿重新放回书案下,道:“他还说了我娘去世的那一天晚上,你回苍院,抱着烛台在地上哭。”
6屏心跳一滞。
他心底开始泛起久违的酸痛,局促地眨眨眼,尴尬道:“他怎么什么都说……”
唐若初去世的那天晚上,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突然就跌倒了,突然就忍不住哭出来,只觉得若是再不哭,胸腔就要被憋窒息了。那次哭过一场后,第二天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朝政。
“所以臣不心疼自己,倒是心疼陛下。”
严仞道。
6屏微愣,望入他认真的眼瞳中。
周遭安静下来,还带着几分不明不白的气氛。
又很快被进来请6屏去洗浴的秋水打破。
洗浴的浴池在偏殿,6屏起身准备往偏殿走,又听严仞唤:“陛下。”
6屏回头。
严仞继续道:“涉及粮草案的官员这么快就招了,一切水落石出,臣担心还有暗藏的隐鼠,陛下可否准臣继续追查下去?”
“好。”
6屏点头。
秋水撩开珠帘,6屏走进浴池堂,严仞还在后面跟着:“那作为回报,陛下让臣帮陛下再做一件事吧?”
6屏差点忘了,他们还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之前就说好的。
他奇道:“不是你帮我查出了6执的余党么?”
严仞笑道:“似乎不太够,那只是顺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