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纪纶哪根筋犯轴了,喜欢研究自己国家的历史就算了,还要知道全球的历史。
知道那种东西有什么用?
现在的风尚如此,所有人都好像在往前看,连考古学和历史研究专家都成了稀罕货。
纪纶并不跟罗锣争口舌之力,专心准备上课。
前排一个女生是Z班的同学,叫薛采青的,回头不悦道:“喂罗锣,你这家伙,不是把我和雪秋都骂进去了吗!”
她身边的女生相雪秋整个人好像自带滤镜,如梦似幻,雪风雾月般飘然若离,从里到外都透着清冷的疏离感,周边人的吵闹也并不理会。
转身淡然点点头,算是与纪纶打过招呼。
“你……”
薛采青还待说,忽然见纪纶脸上变色,稀奇。
高马尾一甩,糊罗锣一脸,薛采青顺着纪纶的视线,回头看到前门刚进来的人,跟着吃惊:“东院的人,他们怎么来了?”
她跟罗锣咬耳朵。
罗锣颤颤巍巍,刚要张嘴,低头便是一个还不到他大腿高的小不点牵住了他衣角,眼不转地盯着他。
“你昨天查寝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
率先来到他们面前的明皓笑得明眸灿烂。
罗锣一身冷汗。
艹,这小子个头不高,气势贼唬人!
薛采青一见局势不对,立刻不仗义地拉着相雪秋坐另一个角落去了。
那群举手投足间便是贵族范的优雅a1pha,说话间踱步即到。
所到之处,一阵激动的抽气声。
会出现在这个课堂的,不是纪纶这样的怪胎,便是埋头苦读的书呆子。
饶是不问世事,也要被他们的风仪震撼了去。
与此同时,莫名还有一种共处一室,蓬荜生辉的荣幸感。
纪纶倒没这种感觉,只是心里仍然直觉不对。
四目相对,他稳坐不动如山,顾容与云淡风轻,却分明深意十足,眼角一瞥道:“纪班长不欢迎我们东院的人来坐?”
呵呵。
“哪能。”
甭管心里怎么diss东院的人,面上还要装作两院一家亲。
中央的领导都是这个态度,纪纶更是坦然。
“请。”
他不喜欢顾容与他们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人的样子,干脆起身让座。
好歹视觉上的高度一致了。
罗锣见不是冲他来的,心里一喜就想丢下兄弟逃走。
这下换纪纶扯住了他的衣角。
罗锣挤眉弄眼,疯狂使眼色。
何必呢,两败俱伤!
他挣不开,旁边a1pha的存在感却越来越强,针扎似的如芒在背,他都要难受的哭了。
“呵呵,顾……顾同学,要不我给您让个座?”
纪纶眼刀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