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說,倒顯得自己多在乎他和白淑的關係似的,宋悅惱羞成怒,扭身就要下車,徐行知連忙拉住他的手臂:「好好,我不笑了。」
宋悅這才坐好:「我都問出來了,你就好好回答,說些有的沒的,煩人。」
「我可以好好回答。」徐行知說,「但我想問問,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個呢?」
宋悅帳算得清楚著呢,說:「我這個問題,是拿條件換的,你回答了,才能過來找我聽歌。你要問我,你拿什麼換?」
徐行知:「……」
宋悅:「而且是我先問的,快回答。」
徐行知摸了摸鼻子:「這事說來話長,我簡單點說。」
「我倆的父親是朋友,那會兒還是帝國時期。我父親加入民黨一塊兒鬧革命,大半家產都搭進革命事業里了,想拉幾個朋友一塊兒,但他父親拒絕了,還說我父親太傻,把家業敗光了。」
「結果風水輪流轉,革命成功了。我父親建功立業,他父親作為舊貴族被打倒,家產分給了百姓。」徐行知說,「誰能料到,帝國幾千年的統治,竟然真的被推翻了。」
「我父親念舊情,幫了他們家一把,所以他們才能有今天。」說到這裡,徐行知笑著搖搖頭,「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們並不感恩,大概還覺得我父親假惺惺吧。」
「所以,你和白淑也不是什麼青梅竹馬,幾十年的交情咯?」宋悅問。
「確實認識了很多年,但志不同道不合嘛,就沒有太深的交情。」徐行知說。
但是宋悅並不好糊弄,說:「你是這麼說,但他的表現,可不是這麼回事。」
「……」徐行知咳了一聲,「他這個人對誰都很親熱。他今天不還邀請你們吃飯,你們才見過一回呢。」
「少在這裝蒜。」宋悅斜了他一眼,「他明顯對你不一樣。」
徐行知悻悻地避開他的瞪視:「可能,我還算得上一個青年才俊,有幸進入了他的狩獵範圍吧。」
宋悅冷哼一聲。
徐行知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好了,就是這些,我說完了。」
「現在可以請宋小氣鬼回答我的問題了嗎?」他說,「為什麼想問我和白淑的關係?」
宋悅抱著雙臂,說:「我說了,你要拿條件來交換,我才會回答。」
徐行知想了想:「那,我保證不再和白淑單獨見面。這個條件,可以換一個回答嗎?」
宋悅一愣,臉騰的就紅了。
他看出來了。
他知道自己在為什麼生氣,也知道自己不好開口要求他什麼,就用這種方式作出了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