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说不定一个都炸不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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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闲基本不做好事。
数来数去,只有歼灭降神会算一个。
短短三年时间就席卷十二个区,令无数人为了降神而自杀,甚至扰乱社会秩序、干预选举的邪。教,最终在另一个通缉总金额高达百亿、同样罪恶的犯罪团伙手上消亡,多少带了点黑色幽默。
这也是阮知闲唯一一次,不以观察人性为目的开展的行动。
当阮知闲的团队里也出现信徒,甚至还想洗脑主力成员时,邪。教气数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沈言拉下面罩,把枪放一边,松了口气。
飞艇内部的装饰简洁明亮,被挟持的人质一上艇就受到了优厚待遇,先是松绑,再是道歉,最后直接把人关小黑屋聆听教诲。
现在还是邪。教萌芽时期,获取信徒的方式简单粗暴,这一支的领喜欢搞点先兵后礼吊桥效应,背后的支持者来自一区,资金不是问题。
跟在阮知闲身边,被他放在他安排好的环境中观察,表现得好了就放他多活一阵,不好就弄死。
很累,也很危险。
沈言之前往身上披的马甲差不多都掉光了,底牌不多,在阮知闲眼皮子底下也很难再有点特别行动。
伪装疯批也得有点伪装的本钱,沈言正愁下一步该怎么走时,降神会出现了。
沈言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降神会涉及一区,阮知闲觉得他另有安排,喜欢看戏的小观察家不会轻举妄动。
飞艇的休息区什么都有,沈言和瘦子、黄毛两人激战模拟赛车,打得他俩哭天喊地。
玩多了头疼,瘦子把头盔摘下来按揉太阳穴,黄毛也是一脸菜色。
沈言没什么感觉,把头盔摘下来后,给他俩剥了两颗薄荷糖,自己也吃了一颗。
一股强劲的清风,直冲嗓子眼。
本来有点困的沈言立刻清醒了,见黄毛和瘦子他们俩也辣得龇牙咧嘴,忍不住笑:“再来一把?”
瘦子摆手:“不不不,我脑浆都快晃匀了。”
黄毛好奇,“哥们,你哪个大学毕业的?这么厉害,特别练过吧。”
沈言:“没上过学,从小捡破烂长大的,呜呜。”
俩人被逗笑了,黄毛又问:“给哥们透个底,你总不能真是捡破烂的。”
“真是。”
沈言无奈:“环保法案一布我就失业了,酒店也不是我自己订的,要不是缺钱谁会信教?”
“谁那么好心,给你订这么贵的酒店?”
沈言胡说八道:“有个老板说七区缺人干活,我当时营养液都快喝不起,把腰子押给黑医报名,结果偷渡过来以后现这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看我长得还行就把我转手卖了。”
“酒店是买我那人订的,你们要是不来,我就、就……唉……”
沈言长长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声音压低,“这个世界太难活了。”
黄毛和瘦子两人长相一般,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威胁,别的他们没法共情,只最后一句话直往人心眼子里戳,不由得也红了眼眶。
黄毛拍了拍沈言肩膀,“你放心,降神会是个好地方,跟着老大走,真神会庇佑我们的。”
“我觉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