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森拉着沈言的衣角,欲言又止。
沈言不动脑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那张被药水涂得花花绿绿的小脏脸,“等你伤好了再说。”
法尔森一愣,激动道:“真的吗?ma……哥哥你誓!你要是食言,我就死在你面前!”
沈言收拾药箱的手一顿,好笑道:“对我来说,这算好事吧?”
法尔森忍不住往沈言身上贴,仗着自己刚刚被揍了一顿,身上还带着点沈言的怜悯buff,理直气壮地撒娇,“如果吃不到,不如死了。”
掌握了和变态相处方式的沈言精神状态也一天比一天好,他揉了揉法尔森的头,笑微微道:“那你乖乖听话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不好?”
“好。”
法尔森得寸进尺,抱着沈言胳膊甜言蜜语,“哥哥,今天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呀,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未成年,什么都干不了。”
沈言皮笑肉不笑地把胳膊抽出来,“这个别墅有两个主卧,四个客卧,把你劈两半,一半一个屋都够睡,不用跟我挤一个房间。”
法尔森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沈言没有继续和他交流的意思,走到门口,平静地望着要跟过来的法尔森。
刚被教训过的法尔森处于半自动老实人状态,乖乖地回床上躺着。
沈言脱身。
客厅没人,很安静,沈言看了一圈,去了厨房。
冰箱塞得满满的,用分类的盒子标注了足够他们几个食用七天的食物,沈言懒得做饭,随便拿了个面包吃。
边吃边大摇大摆地找监控。
厨房里找到的有三个,别的地方应该更多。
他在看吧。
不知道刚刚那一波,有没有满足他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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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别墅之前的日子,沈言都休息得很好,生物钟也变得很健康。
晚上刚过十一点,沈言就觉得有点困了,和布雷兹、法尔森打完最后一把游戏,去了二楼的主卧睡觉。
洗完澡躺床上,迷迷糊糊正要入睡,敲门声响起。
沈言耷拉着步子去开门,心想如果是法尔森,那他得再揍他一顿。
不是法尔森,也不是布雷兹,竟然是瓦伦。
瓦伦也不说话,杵在门口沉着脸凝视沈言,走廊微弱的光线微弱,他背着光,看上去像恐怖片里的肌肉类疯子,喜怒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暴起伤人。
但在沈言的排名中,瓦伦的危险指数比法尔森要低。
这哥们冷酷无情杀人如麻,但做事有底线有逻辑,看着吓人,实际是先讲理再打架的那种半理智派。
沈言等了一会,看他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有事直说,我很困。”
瓦伦的脸色黑得像能滴出水:“……我和你一起睡。”
沈言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笑了声,“白天还很讨厌我,半夜来爬床,合适吗?”
瓦伦没有回答,冷硬地往屋里走,主卧双人床够大,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沈言已经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床褥染着他的温度,瓦伦掀开被子钻进去,直挺挺地躺着,眼睛睁老大。
床褥很软,鼻尖萦绕着同样柔软温和的气味,瓦伦皱眉,转头对正在往他旁边躺的沈言说:“你别喷香水,很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