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僵立在原地,也就没听到盛云客在冲进去的时刻对池俞说:“但更多的是心疼。”
认为他可怜和心疼并不冲突。
前者是盛云客在美满顺遂的家庭中长大,对经历苦难的人生出的正常情绪,后者是他本身对白挽的爱所滋生的感情,心疼比爱伟大。
白挽在他眼里是可怜的,他此生不会再让白挽经历那样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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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朗和家里人聊到半途再次突抽搐晕倒,吓坏了一圈人。
医生快赶来,毕朗心率再平稳下去时,白挽进来了。
“毕爷爷没事吧?”
“暂时没大事。”
盛云客看他,“哭过了?怎么回事?”
“兔子眼睛就是红的。”
白挽说,“我要变身了。”
“那我带你回家,只能变给我看。”
盛云客伸手要牵他,白挽上前帮毕朗压好歪了的被子,就此错过。
毕家人眼睛也是红的,他们向几人表示感谢。
本要带白挽吃饭的盛云客临时接到工作上的电话,需要回公司开一个紧急会议。
“你回公司开会吧。”
白挽说,“我和江燎约了晚饭。”
盛云客:“…好,晚上早点回家。”
“嗯。”
白挽上了车,车子开走。
盛云客望着他车子开远,不知为何心里隐约不安。
“停。”
不知开到哪里,白挽让司机停车,让他自己开回去,他随便走走。
等司机再开走了,白挽漫无目的地在这座生长了二十五年的城市瞎晃。
他拿雾城当家,雾城拿他当傻瓜。
干燥了半个月的雾城下起了雨,起初只是小雨,演变成瓢泼大雨。
“搞什么啊……”
前面是公交站,白挽跑过去躲雨,不可思议道:“长跪必下雨,伤心难过必下雨,非要把氛围卡集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