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其实好喜欢和你一起洗的。”
“……”
“你要不要进来?”
“白挽。”
盛云客感冒没好,在热气缭绕的浴室总有股呼吸不畅的火焰在燃,握住他小腿的手稍微用了力,指腹在那抹雪白上留下红痕,带着警告。
“再说话就弄哭你。”
白挽噤声了。
噤声了但没完全噤声。
他扑了个水花,小心翼翼问:“怎么弄哭啊?”
-
白挽浑身上下裹着一条大浴巾,被从浴缸挪到床上,他自力更生地打了个滚,将自己从蚕茧里剥出来。
睡衣放在床头,盛云客留给他的只有一个重新进入浴室的背影。
白挽眼皮打架了半个多小时,浴室的人才出来。
“唔……你洗澡好慢。”
他蠕动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床给你暖好啦,快来睡觉。”
盛云客刚从浴室走出,身上带着未散的热气,水珠从丝滑落,滴在他宽阔的肩头,在睡衣布料晕染开一抹湿痕。
灯光下的男人脸庞轮廓分明,深邃而迷人。
怪不得白挽会那么快现他不对。
盛云客擦着头,动作缓慢。
那天白挽邀请他一起洗澡,恐怕是种试探。
他才誓不要和他一起洗,如果他主动提了,自己的反应应该是调笑反问,而非借口有工作。
白挽足够敏锐,尤其是在对待盛云客这件事上。
醉鬼等到盛云客躺下,滚进他怀里。
“你不和我洗澡,应该不是因为大伯的话吧……”
“还没睡着?”
盛云客说,“大伯什么话?关于你爸?”
资料显示白挽他爸目前在国外,印象中是他见多的惯爱趋炎附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