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在镜子前问,“妈妈会不会喜欢?”
四月二十七,曲青黛的忌日。
三年前白源闭口不言,一问三不知,想留下再以此要挟,掏出筹码的那刻还是被盛云客问了出来。
“会喜欢,你怎样咱妈都喜欢。”
白挽转来看他,“你又穿西装,那么正式干嘛。”
“第一次见丈母娘,不能衣冠不整。”
“你好古板。”
白挽没说,他其实特喜欢盛云客穿西装,衣冠禽兽,西装暴徒。
曲青黛去世后,白源让人把她埋在白挽去过的那个小镇山上,没去看望过她一眼,邻居只当隔壁的人搬家了,不知是去世了。
到了山上,曲青黛的墓碑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碑上只有曲青黛之墓五个字。
他们上次来过一次,拔了草,让这里看上去像有人祭拜的坟墓。
白挽放下花,“妈妈,你和外婆应该见到了吧。”
一定是你们在保佑我。
保佑我在你们不在的日子同样有人深爱。
“这次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
白挽在墓碑前扬起笑,“我过得很好很幸福,如果有来生,希望你们也是。”
有人坚定地选择他,是他青春投以全部感情并为之沉沦的那个人。
盛云客每次到墓前都是检讨,“谢谢您和外婆把白挽养得这么好,当初我没能现他的困境,导致差点和他失去应有的结局,往后不会再有这种事生。”
回去路上,白挽心中迟来的升起一股后怕。
他说得对。
他们差一点就没有后来了。
他们的结局不该在那时候终止,白挽才是无比盼望他们能有后来的人。
“不用担心。”
盛云客安慰他,“不会这种可能,我们已经走到今天,不要让任何没生的事情影响你的心情。”
白挽心一下安定,“你说得对。”
没必要为没生的事情后怕不安。
珍惜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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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能吃辛辣生冷食物的禁令,白挽当晚叫厨房弄火锅吃,馋死他了。
就他们两个人吃太冷清,他再叫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