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呆在的房间,哭了一夜,也听李纤凝和仇璋吵了一夜。争吵里夹杂着啜泣和哀求。以往他们也吵架,从没有哪次像眼下这次这样厉害。
四更天前后,两人约莫吵累了,偃旗息鼓。五更天,素馨听到开门声,透过窗子看,知是仇璋去了。蹑手蹑脚来到李纤凝房间。
炭火熄了,屋子冷冰冰。李纤凝窝在椅子里,人给灯影照着,憔悴不堪。
“小姐……”
素馨跪到她脚下,“都是我不好,我没抗住公子问。”
“早晚的事,和你没关系。”
李纤凝人疲声音也疲。
“小姐,您和公子……”
素馨语声微颤。
李纤凝以手扶额,“怕是到头了。”
素馨手捂住嘴巴,泪珠儿滚滚落。
“你哭什么,没信口乱说的。他在气头上,过几天气消了,我再温言软语哄他一哄,指不定就过去了。”
李纤凝拉起素馨,“快把炭火拢上,怪冷的。平时总操心我身体,这会子怎么不顾我了,也不怕我冻病?”
素馨下去拢了炭火端进来。
李纤凝看她拨弄炭火,想起一事,“素馨,咱们家有琥珀吗?”
“琥珀有啊,小姐要什么样式的?”
“要裹着虫儿的,最好是蜘蛛,八条爪俱全。”
“那是虫珀,小姐要它作甚,佩戴又不好看。”
“我自有用处,你弄来一块儿就是了。”
素馨疑疑惑惑答应下来。
一连几日,仇璋看见李纤凝权当没看见,眼里无她,瞥也不瞥。李纤凝也不去讨他的嫌,尽量避着他。
这一日仇璋心情不错,还和同僚说笑来着,李纤凝预备趁他心情好,化解他们的矛盾。等到衙门散衙,周县丞先走了,便赶过去截住了仇璋。
仇璋正要出门,被她挡在门口,十分不快。
“借过。”
李纤凝一动不动,形同门神,“你预备一辈子不理我吗?”
仇璋不爱理她,抬手搡她,欲强行突围。哪知李纤凝力气更大,他推人不成反被人推进屋子。
李纤凝随手反锁上门。
“你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