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进来,不就是为了这个。没必要惺惺作态。东西拿到了,滚。”
薛照将纱布扔在一旁,不管伤口还在淌血,就将衣裳拢起来。
萧约迟缓地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咽口水。
“看什么看,滚。”
“且慢!要是你骂我痴汉、骂我变态,我勉强认了,但我绝不是唯利是图的小人!我说了只要一滴血,摔跤破皮或是蚊子咬的都行,谁让你给我一瓶的!我要那么多血干什么,做血旺你吃啊!先是汤圆后是金汤鱼明惊,在我这吃上瘾了是吧!上药!我马上给你上药!”
萧约情急双手往下一扒,薛照整个上身都袒着了。
冬夜里凉嗖嗖的,卧室里如陈暖玉。
好嫩好白好粉……啊不,好香啊。萧约又无意识地吞咽。
“事物样态之变化叫做变态……”
薛照冷冷看着萧约,沉声道,“但你不是这个意思,我能猜到你想说的是什么。”
萧约掌心碰到温热的臂膀,脸都烧烫了:“我……我没想扒你衣裳来着……上药不得脱衣裳嘛,我真的是为你好……你穿那么快做什么,沾得到处都是血……再说,这是我家,怎么也不该我滚……当然,没有让你滚的意思……薛大人,青春期再情绪多变,也不至于这么阴晴不定吧?难道你瞧不出来,我在关心你?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萧约攥着薛照衣裳,一脸诚恳关切。
“好好说话?呵,把、手、松、开。”
薛照一字一顿,“离我有多远滚多远,死断袖,滚。”
心乱
断袖?跟谁断啊,薛照吗?
十八岁少年思维这么跳跃吗?萧约心想真是天大的冤枉,上回那事纯属意外,而且是他扯着自己袖子不松手好不好?至于荷金酒楼上,纯粹是香味撩人,绝不是贪图美色。
薛照也太自恋了吧,不就是比一般人俊俏些、香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萧约,萧栖梧,这辈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让人拿剑架我脖子上,也宁折不弯,一辈子是溜溜直的直男!”
萧约抬起右手发誓。
薛照习惯了萧约说一些怪话,奇怪的是他每次都能听懂:“你至少先把左手拿开。”
“哦哦。”
萧约还抓着薛照衣裳,闻言烫手似的丢开,“……你这伤不能放着不管,我找找家里有没有什么药——先前你伤口上的药粉好像很管用啊,这么快就把创面收敛了,是裴楚蓝给你的药吗?你身上还带有吗?”
“终于图穷匕见了。”
薛照将纱布捡起,“是他。不过他最近应当不空,冯灼觉得柳暗花明寻医热切,新徒弟也够他伤神了——他没工夫搭理你。”
“裴楚蓝这么全能吗?连不育也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