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宋书雁每天早上8点出门,晚上10点以后回家,一整天连轴转,根本没法休息。
真应了那句,他们部门女的当男的看,男的当畜生看,宋书雁感觉自己连畜生都不如。
过度劳累让他在短时间内瘦了一大圈,整个人像一张拉满弓弦的弓,箭矢迟迟不出,弓弦、弓身都面临着断裂的危险。
周锦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整天着急上火,嘴里长了好几个泡,咽口水都疼。
但她浑然不觉。
她的焦虑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瞿邵元都有些看不下去,主动进她办公室问:
“你最近到底咋啦?怎么焦虑成这样?公司最近的经营情况不是挺好的吗?”
“宋书雁最近天天加班嘶……”
周锦时说话,一不小心咬到嘴里的泡,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瞿邵元不解,“这不挺好的吗?他替你加班,你闲着数钱就行。”
“好个屁!你不懂,他每天早八晚十,累得跟狗一样。”
“喔~我懂了,你独守空房,寂寞了啊~”
瞿邵元故意拖长语调,阴阳怪气。
周锦时抄起桌子上的鼠标垫朝他砸去,“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捐献给有需要的人。”
瞿邵元闪身躲过她的攻击,诚挚建议:“咱今晚要不约个饭,商量一下怎么把雁哥的时间腾出来,顺便……咳,我都好久没见到蔓蔓了。”
“不约。”
“求你了,我和蔓蔓以后能不能走到一起,就看你了。”
“你是没长嘴还是没长腿?不会自己约吗?”
“我不敢。”
“怂狗!”
周锦时骂骂咧咧,到底是同意了他的约饭请求。
她提前给左蔓彤发了消息,顺手在左蔓彤附近的生鲜超市小程序上下单,买好今晚需要的食材,然后,冠冕堂皇地翘班了。
她驱车来到左蔓彤的酒吧时,生鲜超市的配送小哥刚好把菜送到。
左蔓彤一边挽头发,一边问:“当男人的感觉什么样?”
“有点爽。”
“岂止有点,我看你都乐不思蜀了!自己说,你多久没过来找我聊过天了?”
左蔓彤斜睨了她一眼,进厨房洗手,翻看她究竟买了哪些菜。
周锦时给宋书雁发了条消息:晚饭等我,别点外卖,我给你送。
然后,收起手机,跟过去洗手,翻出鲜活的基围虾,倒进盆里,学着视频上的处理方式,去头去尾取虾线,剥壳……
左蔓彤不过淘米焖饭的功夫,转头就看到她在虐·尸,还虐了好几具,一把夺过她刚抓起来的虾,沙哑性感的声音里一半不解一半嫌弃,“它们怎么你了?需要受此酷刑,连个全尸都不能留。”
周锦时郁闷地支支吾吾,“我想给雁哥煮个鲜虾粥,这虾有点不听话。”
左蔓彤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指着盆里面目全非的“虾仁?”
,好气又好笑道:“你要它们怎么听话?自己砍头、剥壳、抽筋?”
周锦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起开。”
左蔓彤伸手把她推走一边,主动接过虾活。
周锦时在原地站了几秒,看她动作流畅地清理好一只虾,丢进她之前装虾的盆里,完好无损vs一塌糊涂。
她咂咂嘴,在厨房里溜达了一圈,问:“我能做点什么?这是我给雁哥的爱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