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帅,到城上聊聊吧。”
东方不败的声音四平八稳,根本不像方才玩命般起了突袭。
王铉烈毕竟也是一方枭雄,脸上立刻恢复了镇定,对众将吩咐:“我和东方教主城上一叙,你们不必担心,就在这里等着。”
,说罢和东方不败走上城楼。
一个时辰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王铉烈和东方不败这对刚才还势不两立的对头竟然握手言欢,然后恭送他和其他日月神教的人大摇大摆离开虎尾峡。
这样的变化给川西苗将士带来的冲击,根本无法用任何字眼来形容。
看着远去的敌人,雨将不甘心的道:“王帅,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我们再追上去,把他们统统杀掉。”
微笑着的王铉烈一巴掌把他扇了出去,然后破口大骂:“放屁!就凭你们这帮饭桶?刚才害得老子被人抓俘虏,什么脸都丢光了!”
。泄完后,王铉烈很狡猾的笑着,对手下道:“有些事情,你们不要看表面。赢了的未必是真赢,输了的么,也未必就是真输。”
离开虎尾峡后,贾布心虚,生怕东方不败治他的罪,找了个借口远远躲开。就剩下东方不败和百地宗秀两个人并马而行。从东方不败的口中,百地宗秀了解了那晚自己离开后的战报。
原来那晚自己离开后,就在日月神教要动总攻的前,顾长风再次展现出作为一个优秀军官应有的应变能力,全军先制人反攻日月神教。当双方刚开始交锋,明军却突然后撤,把突前的几百人抛弃,主力部队逃之夭夭。
日月神教觉上当后,迅歼灭了殿后的小股明军,开始追击逃走的明军主力。福建多山,而苗人生张于荒山大泽之中,本就擅长山地作战,所以第二天清晨就再次追上明军,以百人为单位不断的进行袭扰。正午时分,明军且战且退来到小凌河附近,就在要开始渡河的时候,事先埋伏在上游的惊涛堂部众掘开堤坝,水位从不足三尺骤然暴涨到十五尺,第一批泅水的数百明军几乎都被淹死,自此全军大乱。日月神教主力衔尾追击,同时扶桑浪人从南北两侧包抄明军,到下午七千余明军被挤压在方圆不足半里的地方,见大局已定,东方不败这才率领少数人回转黑木崖,留杨莲亭指挥大局。
杨莲亭并不与明军进行白刃战,而是命令以大量毒弩、火枪反复攒射。尤其是苗人的毒弩,毒性奇烈,素有“七上八下九步倒”
之说,意思是:中了毒箭,上山七步、下山八步,九步之内必死无疑。河滩上无凭无险,明军的火yao又被东方不败故意袭扰消耗殆尽,完全出于任人宰割的境地,战争完全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到黄昏时分,除了顾长风等近千人拼死突围绕河而走外,南征的一万明军全军覆灭。
默默地听完了战况,百地宗秀脸微微有些红,很兴奋得说道:“教主,单人匹马于万军之中擒敌上将。我一直以为是书里说的,没想到今天能有机会亲眼目睹,由衷佩服。”
东方不败看着一脸钦佩之色的百地宗秀,笑了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和王铉烈在城上谈什么?”
百地宗秀摇摇头,他的确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是交易,我们在讨价还价。王铉烈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得到神教大权和在东南沿海的生意。我刚才答应他,如果大事能成,东南沿海的各种生意可以交给川西苗的人,神教教主的位子也可以让他做。”
“也就是说,我在向他妥协。”
“妥协?”
百地宗秀大吃一惊,刚才明明是东方不败在万军之中擒住了王铉烈,怎么搞得反而要妥协
东方不败看着百地宗秀,此刻扶桑少年的表情就像吞了个鸭蛋。东方不败“咯咯”
地笑出声来,最后哈哈大笑。
良久,他的笑声渐渐停止,英俊的面孔浮现出某种难言的苦楚:“如果不是王铉烈军权在握,我一定宰了他,一定!”
百地宗秀这才如梦初醒:“你怕控制不了他的那些部下?”
东方不败对百地宗秀苦笑道:“是啊,王铉烈这个人,带兵很有一套。川西苗各级军官将佐,全部是他的子侄、亲信,称得上是铁板一块,外人根本插不进来。如果我刚才杀了他,必然会惹得川西苗全军誓死报复,再这样杀来杀去,只怕大业未举,我们自己人先自相残杀完了。”
“这个结果,是不是很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