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韵动人的“昭君出塞”
。粉里透红的“杨妃醉酒”
、紫中带银的牡丹“飞燕红霜”
,把整个后花园装扮的花团锦簇,典雅芬芳。
花园深处,已经排下了盛大的酒宴酒席。出席的都是日月神教香主以上的干部。任我行居中而座,挨着他的就是川西苗使者金狼。金狼三十多岁年纪,身材矮小敦实,面色焦黄,稀稀拉拉的眉毛下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左耳朵上带着一个酒杯口大小的金色耳环。他这次来黑木崖,是代表川西苗五部的头领,大土司王铉烈来和日月神教商量关于沿海私盐向四川方面输入的事宜。
自从四年前,任我行以叛教罪名处死前任总管石邦铭后,原本实力最强的黔东苗一蹶不振,地位逐渐被川西苗压倒,川西苗的统帅就是王铉烈。王家祖上因多次参与朝廷征召作战,屡立战功而被封为大土司,世袭罔替,还获准养兵。王铉烈的手中握有一支相当强大的苗族军队,实力之强可以说在苗人中除了日月神教外首屈一指,人人为之侧目,即使是任我行也暗中忌他三分。
除了军事实力外,王铉烈的武功更加卓绝,他的玄天弹指功霸道犀利,比之任我行也只是略
逊一筹而已。他座下高手还有两将、四骑,个个都是不得了的人物,金狼就是两将中的左将。
主位向下,右首是东方不败,而左首的座位虽然布了酒菜但却无人在座。因为这是光明左使向问天的位置,向问天加入神教已历三十余载,先后侍奉三代教主,在神教内部威望甚高。这次他回苗疆为神教办事不及赶回参加宴会,但是杨莲亭依然为他保留了位置以示神教对他的敬重,也由此可见杨莲亭的心思细密。位于左右光明使下首神教十大护教长老的位置分列两旁,其中白虎堂上官云、枯木堂连成志、疾电堂梅欣三位长老也因公外出,所以同样是虚席以待。而杨莲亭虽贵为神教总管却并不入席,只是站在任我行身边为其斟酒布菜,神色甚为恭敬。
酒宴开始后,随着一阵环佩叮咚,一组苗族少女步履轻盈的进入席间,一个个身着暗红色蜡染长裙,容貌骄丽,笑靥如花,随着乐声缈缈,载歌载舞起来。
看着铜鼓舞、芦笙舞等苗家歌舞,百余人觞筹交错,谈笑风生,喧嚣声不绝于耳,当真好不热闹。
酒过三寻,不少人微微有了醉意,话也逐渐多了起来,都是盛赞神教威名远播,欢迎川西苗使者远道而来等等。席间一名瘦高个马脸汉子长身而起,双手举杯遥对金狼高声道:“金狼兄远来是客,我贾布先敬你一杯,恭祝王帅他老人家万
事安康。”
说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金狼哈哈一笑道:“好,好兄弟,我干了!话我一定带到。”
贾布随即又斟了一杯酒,来到东方不败面前,躬身道:“东方右使,你在神教内居功至伟,福建的局面,是您一手打出来的。我也敬您一杯!”
话音未落,右下首又有一人站了起来连声符合道:“贾长老说的对,任教主,东方右使,我也敬你们!”
此人正是业火堂长老迟日庭。
“对,贾长老、迟长老说的对。”
众多神教坛主、香主纷纷连声附和,在贾、迟二人的带领下纷纷起身向任我行、金狼和东方不败敬酒,一时间谀词如潮,东方不败席前更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
对于众人的殷勤劝酒,任我行和金狼都是满面春风,豪爽大气,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反观东方不败就显得冷漠多了,别人向他敬酒也只是淡淡一笑,略一举杯致意,酒也是微微沾唇而已,并不曾饮,显得和热络的气氛有些不和谐。好在大家知道他性子素来冷漠高傲,倒也不以为意。
这时突然听到有人不耐烦的“哼”
了一声。
左侧席间一名老者重重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语气十分不悦道:“教主,咱们日月神教能有今天靠的是全教弟兄流血流汗从剑尖刀口上拼出来的!现在局面刚刚打开,就有人变得狂妄自大,眼高于顶。身边偏偏还有些不知趣的小人不务正
业溜须拍马,咱们神教的江山是打出来的,可不是坐在这里吹出来的!”
这位老者大约六旬年纪,身材生的高大威猛,比之任我行还要高半头。这时只见他银髯戟张,脸上肌肉牵动,对东方不败和迟日亭怒目而视,正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
此言一出如平静的湖水中扔进了一块大石,全场顿时一片哗然,其他长老、坛主、香主觉得童百熊这话可有些太重了,实在太不给贾布、迟日亭二人留面子了,当着教主和来使面前也忒失礼了。而且他说的什么狂妄自大等等,分明是把东方不败也给捎上了,这还了得?
刚才还一片喧嚣的宴会顿时寂静无声,众人不明所以,贾迟二人更是给弄的尴尬万分。
贾布愣了一下,眼珠一转,连忙赔笑道:“童老,您、您这是何意啊?”
,他为人机敏善于钻营,他知道童百雄在日月神教里面资格最老,深得教主任我行的敬重。是以虽然被他当众折辱却不便反唇相讥。
这时迟日亭早就按耐不住了,他本是神教在贵州的一名坛主,后来屡立战功升任了业火堂长老一职。自忖身份不在童百熊之下,加上业火堂近来参加了全部神教扫平福建的主要战役,自己的功劳也不算小。今天童百熊公然在这里倚老卖老,当众削自己的面子,这口气叫人如何忍得下?
当下便冷冷的说道:“童长老这话可教我不明白了。什
么叫正日不务正业?咱们业火堂在福建为神教开疆扩土,四处征杀的时候,你童长老又在何处啊?”
童百熊嘿嘿一阵冷笑道:“你小子这算在我面前摆功吗?我童百熊为神教打江山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哪!”
迟日亭闻言大怒,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指着童百熊道:“童百熊,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可不敢当,只是看不惯有些人后生晚辈立了点芝麻小功,就在这狂妄自大而已。”
童百熊身边的一个老者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语带双关,明里说迟日亭,暗地里矛头直至东方不败!
“赵长老,谁是后生晚辈?谁又狂妄自大了?”
迟日亭身边的惊涛堂长老司徒策沉着脸问道。
“大家心中有数,何必名言。”
说这话的时候,赵不悔向原本预备给东方不败的席位斜了一眼,再傻的人也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