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地处沿海,气候一向舒爽怡人。但今日的天气却一反常态,天空阴沉沉的,一团团乌云如同浓墨,空气湿热难熬,让人感觉胸中郁闷难当,非要找个由头痛痛快快泄一番不可。
“家父在世时,看尽宦海浮沉,每天都有人平步青云,也有人猝然而落。所以他时常感叹世事多变,人生难测,真想不到,我会和你同一战线。”
杨莲亭站在山顶的凉亭里,仰望着天上那块最大的乌云,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他眯起眼睛想问题的时候很好看,有一种中年男子成熟睿智的美。
一阵猛烈的凉风扫过,吹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
“一切皆有可能,杨先生,起风了。”
,东方不败和他并肩而立,也把目光投在那朵最大的乌云上。墨色的天空中,这团浩巨的云海正在起着某种肉眼难辨的细碎变化,仿佛有千军万马随时会破茧而出。
“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情形,黑木崖将要有一番大风暴!”
“噢,那风暴何时会来?”
“一切已部署妥当,风暴随时会来。”
“那风暴过后呢?”
“风暴过后,黑木崖的天空会更加晴朗。”
“好,一切有劳杨先生,”
东方不败双目锐气大盛,白玉般的脸颊有些微微红,神情也浮现出少有的激动。
“任我行已经秘密抽调十八牙卫上崖,就在他练功的地点附近,为免打草惊蛇,我们要同时动手。”
杨莲亭补充道。
“我明白,你负责解决掉他的卫队。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任教主的武功深不可测,你千万不可大意。”
杨莲亭不放心的嘱咐道:“老实说,自从听了你的计划后,我就决定义无反顾的下注在你身上,自然希望你能成功。”
,那夜杨莲亭听了东方不败宏大的全盘计划后,特别是提到和德川家康的海上会盟,更加感到事有可为,从而选择站到他这一边。
“你尽管放心。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已经准备了一张王牌来对付任我行,保证杀他个措手不及。”
,东方不败显出一丝美丽而残酷的笑意。
在土黄色的天空和清黑色的云朵映衬下,黑木崖峰顶被一股混沌的黑气笼罩。
这一夜,明神宗万历二十二年元月二十日,癸巳年,大寒。
东方不败派系的夺权计划全面动。
“教主,教主,大事不好了。”
,贾布连滚带爬的闯进了任我行闭关的密室。
看着满头大汗,身上血迹斑斑的贾布。任我行感到很震惊,错谔。
“别慌,到底生什么事。”
任我行双手扶起贾布,一股真气从掌心传入他体内,助他平稳内息。
贾布这时已靠近任我行身前,大口喘着气,焦急的道“教主,不好了,东方不败他、、”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面已细不可闻。
“东方不败?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