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冷然道:“况且向兄弟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可记得四年前在苗疆神教遇上叛变的事?”
“记得。”
向问天脸上的皱纹更密了。
“那你说说看,那次是谁造我的反!”
,任我行显然是揪住这个话题不放。
“神教前任总管,石邦铭”
“那次我也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先制人,消灭了他和他的党羽,对不对?”
“是的。”
向问天回答得有点痛苦,在任我行咄咄逼人的词锋面前他已全线崩溃。
这话题本就是他引起的,到了这地步,也只能面对。
“那便是了。”
任我行眉骨一耸,清晰粗重地道:“汉人有句话说得好:先者制人,后者制于人。东方不败这小子想一飞冲天,我就先把他射下来!”
“教主”
向问天不死心的犹自强辩道:“我还是觉得东方不败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如果实在不放心他,莫不如削去他的权柄,投掷闲散算了。”
“向兄弟,你不觉得你这个辩解很苍白无力么!”
任我行不以为然道:“投掷闲散?东方不败是什么人?他的手段、心计你我见识的还少么?疮,不趁小的时候割治,等到脓溃烂之后,就麻烦了。我怕不重用他,他反而心里记仇,借机造反,效仿石邦铭再来一次临阵倒帅。既然如此,干脆除掉,一劳永逸!”
“况且。”
任我行看出向问天已经理屈词穷,趁热打铁道:“我利用白道武林来除他,就是不想在教内引起变乱。与其自己动手锄奸,不如利用他来清除异己,和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拼个两败俱伤,才更为划算。”
。这时候的任我行平日那种鲁莽豪放的样子完全脱胎换骨,变得每一根胡子、丝都充溢着精明睿智。
“等他这次回来,我就要收拾了他。”
,任我行对这段谈话做出总结:“向兄弟,我现在只要听一句话,你会不会站到我一边。”
话说到这个地步,向问天明白已经到了必须明确表态的境地。虽然自己很敬佩东方不败的武功才学,也认可他对神教的功劳,但一定要在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之间做出抉择的话,那么自己还是选择任我行。毕竟他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代表着正统,更是自己跟随效忠几十年的老大哥。经过一番艰难的权衡,他勉强做出了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肯。
“这么多年来,我哪次不是在你这一边?”
任我行大笑、豪笑,声若洪钟,他用力拍了拍向问天的肩头:“好,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永远是支持我的!”
。
向问天无奈的苦笑,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他又哀竦的想:曾几何时,在苗疆的时候,虽然局面困顿,可大家戮力同心,并肩杀敌,一次次以少胜多,把那些所谓的正派武林人士打得落花流水,教内人人都跟兄弟一样,多痛快。近年来到福建,神教的局面大了,各人的私心就都开始暴露出来,一个个变得不思进取,只顾着争权夺利。自己这个光明左使在和教主密谈的内容竟是该怎么把光明右使置于死地?
“敌国破,谋臣亡。”
,古之名理,今之亦然。
“东方不败已到虎尾峡,离黑木崖只有二十里。”
“东方不败已到山下。”
“东方不败已至山腰”
“教主有令,传东方不败立刻至沧浪轩,不的延迟。”
一令七传。
当紫璇、迟日亭、司徒策等三十多人围拥着一副担架来到沧浪轩门口时。墨军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堵厚实的城墙,横在他们眼前。
墨军一抬手,拦住迟日亭等人,沉声道:“任教主有令,要见东方不败,其他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他的表情一样,永远是毫无变化,毫无节奏,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沉寂的如一块岩石。
迟日亭脸色骤变,司徒策立刻拉住他,笑呵呵的道:“我们别无他意,只是东方,”
“你聋了么,任教主说要见东方不败,没说要见你。”
墨军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