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叔厚爱,可我所承之意够多了,实在不愿继续欠下去。”
“我已同世子爷说明和离之事,待到他的道歉,我便领了休书,离开京城。”
顾临渊硬朗的五官有些许动容,眸色愈发深邃。
“你当真舍得和顾思寒再无牵扯?”
“当年,你亦是这般坐在我的面前,说你要同他生死与共,白首不分离。”
陆怀音没有半分迟疑:“现在不是了。”
。。。。。。
顾思寒的生辰宴浩浩汤汤连办了三日。
每每有客人询问他额上伤势时,顾思寒总会下意识去寻陆怀音的身影,好借此瞪她一眼。
尽管二人闹得怎样不愉快,陆怀音仍是他唯一的正妻,便只能忍着不耐,待到宴会之末,才得以离开宴厅。
落雪已然止息,陆怀音本想行至院中透口气,不料却在经过侧厢房时,听见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当年马难一事,世子可仍认为是世子妃所为?”
“大抵是的,”
女声答道,“正如我们所料,我告知了他陆怀音喜爱马匹,他便臆断马难正是陆怀音所为。”
“这么看来,我们离功成名就已然不远了。。。。。。”
闻言,陆怀音顷刻间汗毛直立。
双手不受控地攥紧了两侧的衣摆,原本平静无虞的内心亦变得躁郁起来!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马难是梗在她和顾思寒之间的那根刺,陆怀音本以为自己到死都不会明晰。。。。。。
是了,若不是有旁人在他身边唆弄,顾思寒又怎会那般看待自己?
“你们在说什么?!”
陆怀音心中愈发气急,将门一把推开,大步迈进——
然而整间厢房内,只留有一女子的背影。
“怀音。。。。。。姐姐?”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竟是安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