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自叹息:倾月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妹妹?真是让人失望至极。
这时,一旁的谢呈清也反应了过来。
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走上前来和谢扶华打招呼:“兄长,您怎么亲自来这里了?你昨天才刚醒,现在正该是休养的时候呢。”
他说着,还试图去碰谢扶华的肩膀,仿佛这样就能彰显他们的兄弟情深。
然而,谢扶华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瞬间,谢呈清感觉一股寒意透到了骨子里。
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兄长管教的日子,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虽然谢扶华只比他大两岁,但每次面对兄长时,他都能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和压迫。
谢扶华缓缓启唇,声音低沉而有力:“呈清,你是镇北王府的公子,和倾月同样代表着王府的脸面,知道吗?”
谢呈清闻言,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我知道了,兄长。”
谢扶华继续说道:“倾月受辱,便是王府受辱,你也会连带着没有脸面。至于旁观,本就是一种加害,我以为,这个道理,你懂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责备,让谢呈清无地自容。
谢呈低下头说道:“兄长,我明白了,下次定不会再犯。”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意和决心,可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明明只要谢扶华永远都醒不过来,这世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到时候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还用得着看谢扶华的脸色?
偏偏谢扶华就是醒了,将他所有计划全盘打乱。
可他面上还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这让他如何能不恨。
紧接着,谢扶华又将眼神放在了一旁瑟瑟发抖的楚菁菁身上。
他冷冷地打量着她,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这便是原来要嫁给他的那个女人吗?
真是蛇蝎心肠、庸脂俗粉,比不上倾月的一根毫毛。
见周围的气氛有些凝固,永宁侯连忙叫人把永宁侯夫人和楚淮南给带了下去。
他满脸堆笑地对谢扶华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教子无方,养出了这样的逆子,让将军见笑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歉意和讨好。
然而,谢扶华却根本没有理他。
他轻轻转过头去,对着一旁的楚倾月温柔地说道:“阿月,怎么还站在那里?是我来迟了,你生我气了吗?”
楚倾月闻言,泪水再次滑落了下来。
她刚才被人泼茶没有哭,被人辱骂没有哭,可是这一刻,谢扶华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却让她泪流不止。
她擦了擦泪水,走到了谢扶华的身边,轻声说道:“我没有生气。”
随后,她又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还有,谢谢你。”
谢扶华笑了笑,心脏仿佛被羽毛挠了一下。
他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楚倾月的手,温柔地说道:“好啦,阿月不哭,我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