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未敢走近,只于门前跪下,请安道:“奴才傅以渐叩见郡主。。。。。。。”
头磕在地上许久,却是没听见里面应声。
傅以渐微微抬起头,又道:“奴才已知郡主寻奴才之事,有要事禀告。”
里面的身影动了一下,露出半张侧脸,傅以渐见此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气势,随即也确定了是郡主坐在里面。
他转而从袖子里拿出那块金令,道:“奴才适才已杀了近日流窜在京中的细作姜明,从他身上搜出此令,如今请奉还摄政王府。”
“哦。。。怎么杀的?你仔细说来。”
东莪终于出了声,身子也转了过来,抬手间便有个女包衣把令牌接过,转入佛堂中。
傅以渐此时也终敢起身,但也还是跪着,禀报道:“他逃进了隆福寺,但奴才已先一步包围了那里,遣人进去,识出了他的身份,遂将其人斩杀。”
他简单把事情瞒了过去,也并不打算对这小格格说实话,只当她是一时兴起,在摆主子的架势。
而东莪却是在屏风中把头一低,看向手中那块金令,又是许久没有说话。
“郡主?”
傅以渐逐渐等的不耐烦了,如今隆福寺那边的情况也让他不能再顾忌什么臣下有别。
重要的是证实她传递过来的那些话,不然自己这段时间忙成这副样子,谁还有闲心跑过来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话请安,真当是她的奴才了。
“奴才还有急事未处理,还请郡主明言。。。。。。。。”
“你在骗我?”
话未说完,东莪便开口打断道:“我知道,你们都在骗我,一个都不肯说实话。”
“姜明确是已死了,奴才没有。。。。。。。”
“不是这个,我只告诉你,此事我要告知皇阿玛。”
傅以渐皱眉道:“京中生的诸事,陛下已遣遏必隆去了山西,想必摄政王很快会。。。。。。。”
“那是假的。”
东莪轻声道:“你们这么费劲心思,还调动了这么多御前侍卫,却只是为了杀一个明朝的细作?谁信你们?”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宫里生的事,文渊阁起火了对不对?还有宣治门,銮仪署,会同北馆,这些尽是被烧毁,但京中却只传言都是姜明做的?你们的意思是,他一个人从南边一路杀过来,还杀到了我朝机密重地文渊阁,把几位柱国议政大臣全杀了吗?”
傅以渐似乎呆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小声辩解道:“郡主是从何处了解的?此乃谣言,真相还未查清,陛下也还未颁布诏令。。。。。。。。”
“既然还未查清,那你们为何要这么大动干戈去杀姜明?是不是在等他死了,好把一切的祸端罪责推到他头上?再看你们如今这么急着派人去山西向皇阿玛解释,便知心里有鬼的到底是谁。”
傅以渐已渐渐出神,喃喃道:“这些,到底是何人对郡主说的?”
东莪不答,又轻声道:“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还在瞒着谁?”
“是,事情虽未定论,但奴才是奉命行事。。。。。。。。”
“够了,本郡主问你,鄂硕都统和阿达礼,他们。。。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