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纠结了他的死活了,他只是被推到了台面上,自以为做了操盘手,还自作聪明的想用细作替罪,但却没想到用他的陛下又该怎么办?至如今,他倘若活着,那阿达礼与鄂硕的死怎么交代?文渊阁与近日京中的混乱又该怎么交代?
还有真正对内阁与摄政王府动手的是谁?”
说到这,遏必隆指了指地上鄂硕的人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道:“是你我,而如今你我也是知情人等,你要杀干净,一个不留,就要从自己开始。。。。。。。”
伊尔登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陛下既用了我们,而我们牵扯进此事也杀了人,不要如范文程这般自作聪明了。。。”
遏必隆收起了刀,道:“罪责是推不掉的,如此,才能真正交代清楚。”
“你竟能有这般心思?”
伊尔登有些愣住。
“谁不是被逼出来的?”
遏必隆道:“你我是,陛下也是。。。事情既了结,回宫里请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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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昭陵里走入了一支队伍,脚步声踩在积雪上哗哗作响。
索尼于小屋前站立,看见了队伍中那面庞大威武的大清龙旗。
只还未向前走几步,便有几个太监恭恭敬敬的跑过来请他去屋里候着,随即又搬来许多火盆,朝着屋里架去。
他神情一顿,似想到了什么,也转身进了屋,搬来了两张椅子靠在火盆旁,往上一坐,等待着。
未久,穿着一袭明黄色的福临踏过了门槛,对后赶来的御前侍卫摆了摆手。
他起先并未去看索尼,而是盯着屋子正中央那块先帝的灵位牌匾,见香火鼎盛,这才转而往索尼面前一坐。
望着福临这般沉默的神色,若是其他臣子在这恐怕都只敢战战兢兢,但索尼却不同,他当即便笑了一声,道:“陛下,宫中近日生了何事,还请勿要再瞒老臣。”
福临盯着火光道:“朕用了范公当诱饵,把摄政王府的人引进了宫里,出宫之前,遏必隆与伊尔登想必已经办完了此事。”
闻言,索尼长叹一声,应道:“这也是不是陛下一开始让老臣去找他的缘由?由他操盘,再由他出面揽下罪责,老臣也已在朝会上替了他一阵,打下去了宁完我与多铎,此般说来,多尔衮最后留下的鄂硕与阿达礼也是被他定罪打下去了?”
“不。”
福临道:“他们死了,另外朕在宫中等了许久,范公也没来见朕。”
索尼皱眉道:“他们虽知内阁缘由,但赶尽杀绝是否做的太过了?”
福临没说话,只抬眼看着他。
“杀了也无碍,内阁之事已经生了。”
索尼喃喃道:“他们揪住不放,谁也不得安宁,又是摄政王府的羽翼,不趁机剪除掉,待大军南归入京,多尔衮与济尔哈朗身在京中,便更不好动了,只是在外怎么交代过去?”
“还未定,朕来请教叔父的意思。”
索尼沉吟道:“他们与正白旗这些年嚣张跋扈惯了,带兵闯入宫闱,此乃大忌,多尔衮是摄政王尚不敢做,几个奴才。。。呵,定个谋反叛乱之罪也不为过。”
“是,那便照叔父的意思办了。”
索尼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其余人等,如多铎,宁完我,陈名夏等牵扯进此事之人陛下该怎么处置?”
“此事,侄儿也要问叔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