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广嗤笑一声,道:“呵,我原以为你当年信誓旦旦的跑了,是换了地方再为大明效力,想不到如今成了何腾蛟与建奴的走狗。”
“我没有背叛,这是在为整个湖广百姓着想。”
邱志仁道:“你知道的,阿济格一旦南下,何大人不可能拦得住他。”
“那就怕了?!”
平静的韩文广突然暴喝一声。
“那就不敢打了吗?!那就将大明的土地拱手相让了吗?!”
“邱志仁!你多少年没打过仗了?!骨头已经软了?!只能在敌境诚诚恳恳的替何腾蛟找到避战的借口?!”
邱志仁冷下脸,道:“韩文广,我再说一遍,湖广才刚收复,正是疲惫之际,不能再有大战!”
“何大人并非不战,而是朝中党争已将他的兵权分散,怎么打?!湖广倘若再次失陷,此刻阿济格南下只会直捣肇庆!你想朝廷再次迁都吗?!”
“那就一直缩着?期望满族人不打我们?自关外的袁督师死后,大明人还有一点骨气吗?”
“你提袁督师?你忘了袁督师是怎么死的?当年就是朝中主战派上书袁督师龟缩关内,不敢出战后金,导致连连失利,而这些违背袁督师的主守后战的策略,迎来的是什么?主动出击?防守匮乏,关外皇太极绕行直捣京城!
而后袁督师又千里迢迢赶赴京城,几番抵御皇太极,又是怎样被对待?主战派将他拒之门外,他只身进京,却被那些主战派的刀笔吏陷害通敌?死在城中?”
说到这,邱志仁也红了眼,收起怒气,道:“张大人的谋略虽是为朝廷着想,可总不能不顾百姓死活,韩兄,仅此一次,让湖广的百姓多活一些可好?”
韩文广还是继续道:“我来此只为大明,如果朝廷一直偏南一地,只会被清廷逐渐蚕食,你不明白,两广已经越来越乱了,没有这些掌控清廷布控的图找到丁点机会,大明就要像南宋哪样被逼的跳海了。。。。。。”
“清廷南下已成定局,我们只能打回去。”
“韩文广,你真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吗?!”
“邱志仁,你如今已成求和派的走狗了?!”
祁京见他们各自粗气阵阵,胸口起伏,以为要打起来,可最后还是往两边一瞥,冷静了下来。
邱志仁见争论无果,也拿起衣服走到了门前,道:“赵石宝我会还给你,既然都没法妥协,那就各凭本事吧。”
“我奉命行事,到时候你别怪我。”
韩文广脸色冷峻异常,回道:“你也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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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邱志仁离开房间,祁京将事情又想了一遍,觉韩文广又骗了他。
而此时韩文广也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神,道:“我也骗了邱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