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不停地出入这里,看望他们久别重逢的家人和同伴。但在他们默契的维持下,悼念室始终很安静。
阿洛特也安静地站在这里,凝视着他的同期。艾弗里和布拉德利并排摆在那里,无论他们是为什么而死。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哥哥。”
阿洛特说。
阿尔文没有说话。他只是握住了阿洛特的肩膀,安慰地捏了捏。
他们并排走出了悼念室。走廊里,路过的刺客和他们打过招呼,擦肩而过;藏书阁里,有刺客正在翻阅史料,查找并交谈着什么;他们经过大厅,有刺客们在这里交换情报和材料,絮絮地低语着。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阿尔文挑起了话题。
他们走到了阳光下。据点的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有个乔装打扮的刺客坐在一旁的报刊亭里,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新出的报纸,时不时地瞟一眼门口。在他身后,芝加哥的河流照常流淌着。
“不知道,”
阿洛特双手合到脸前,呼出一口白雾,“你呢?”
“我准备继续追踪这件事的后续,”
阿尔文耸了耸肩,“还有——我得补上这十年错过的新闻。天哪,科技发展得真快!刚拿到新手机的时候,我都有点不习惯。键盘都到哪去了啊?”
阿洛特笑了起来。
“你会发现世界变得很不一样了,”
他温和地说,“纽约还少了两座楼。”
“是吗?”
阿尔文猜测,“被拆掉重建了?”
“差不多吧。”
阿洛特被停在路边的冰激凌车吸引了注意。他掏出两张纸币,换来一个香草冰激凌,一个巧克力冰激凌,然后把后者递给阿尔文。
“你知道医生不建议我们吃这种东西吧。”
阿尔文挑了挑眉,但诚实地接过了冰激凌。
“他又看不见。”
阿洛特咬了一口冰激凌,嘶了一声。太冷了。
阿尔文被他逗笑了。他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很珍惜这十年以来第一个冰激凌。
“所以这件事的后续是什么?”
阿洛特说,“我总觉得还有点东西没搞清楚。”
“关于哪部分?”
阿尔文想了想,“芝加哥这边还在追查那座精神病院的事情。我们没搞清楚圣殿骑士在我们身上做的那些实验究竟是为了什么,也许他们把成果藏起来了。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他们什么也没找到,不过我们总不能抱有这样的幻想。”
阿洛特没有细问,但阿尔文主动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