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尘捂住嘴,赵烈抱着他两人换了个位置,赵烈靠着窗户边,那边好像有点漏风。
“好了,你的禁言被解除了。”
赵烈在唐尘手背亲了口。
唐尘放下手,继而抱住躺在旁边的人,把头窝在赵烈颈窝,毛毛的头在赵烈下巴蹭来蹭去。
“回家见着阿姨了吧。”
唐尘把玩着赵烈手里的茧子。
“见着了,也见李叔了,院子里的柴都是他劈的吧?”
“嗯,李叔对阿姨挺好的,没事就来看一眼,我着急来这里,就拜托李叔陪着阿姨了。”
赵烈也想开了,人总是以爱的名义在给别人指引自己所以为的正确的道路,却忘了其实哪有那么多权衡利弊,跟着心走就是了。
“一把年纪了还搞一些黄昏恋,想一起过就一起吧。后头的时候还长着呢。”
“这样想就对了。”
山里的雾气慢慢散了,疫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起码现在都只是热,没人再起疹子了。
唐尘把中药分给仅剩的不到十个病人,教他们回去怎么熬。
曹老头累的已经早早回家去了,唐尘和几个村委的人做最后的扫尾工作,把一些垃圾和用过的床单被罩都焚烧了。
赵烈和王忠拉着大垃圾桶去倒垃圾,倒完王忠累的要歇一歇才走。
“烈子,你身体是真好。”
王忠给赵烈比个大拇指。
“多锻炼锻炼。”
“这就不是锻炼的事,你看你前前后后忙了都快一个月了,精神头还不差。”
“也累,但还能坚持。”
“回去好好歇着,你这家伙还真不是人。”
赵烈笑笑,把人拽起来,两人又推着垃圾桶回卫生室。
经过一早上的忙碌,终于收拾完了,赵烈把背包放摩托车后箱子里,两人终于可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了。
回到家,赵母给两人接风洗尘,做了一大桌子菜,李叔也成功登门入户坐上桌一起庆祝。
吃完饭,赵母就撵着两人上楼休息了,感觉两人吃的吃的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唐尘洗漱完直接钻进主卧,怀里抱着帕恰狗,沾床就睡,赵烈洗漱完出来看人已经鸠占鹊巢,反而还乐呵呵的上床。
帕恰狗和之前的玩偶一个命运,在空中呈现出完美的抛物线后悄无声息的落地。
唐尘感觉到热源往赵烈身边蹭了蹭,抱住人道声“晚安”
,下一秒又睡了过去。
半夜赵烈是被热醒的,身旁的人和小火炉似的,用手背贴一下额头,烫的不行。
“唐儿,唐儿,醒醒。”
赵烈倒了水,拿了药,湿毛巾也准备好了。
唐尘悠悠转醒,嗓子干的不行,说话都是沙哑的。
“喝水。”
嗓子和冒烟了一样。
赵烈坐到人身后撑住他,唐尘根本坐不住,浑身无力还冷的不行。
吃了退烧药,顿顿喝了一杯水,赵烈把唐尘放平躺好,去客厅又倒了一杯水放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