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一个朋友。”
“看你这激动样,女的吧?”
“是的。怎么,你吃醋了?”
“你觉得呢?我吃完了,走了。”
吴媛拿起小饭盆起身就走。
“有种你他妈郁闷的时候,别来烦我!”
梁胜杰小声说,也不知道吴媛听没听见,反正她没回头。
下午没事,也没地方去,于是梁胜杰跑到张大兵寝室打了一下午牌——没输没赢。吃过晚饭,两人骑着摩托车奔着隔壁不远的艺校舞厅就去了。
那时的师大艺校外面,对比如今的样子,区别还是很大的。现在学校附近一大片都属于高校区,很有规划,马路干净、商铺整洁。
可原来校门口就只有一条很破旧,勉强并行两部车的马路,但路边是各种小店铺,应有尽有。
天气好的晚上,路边人行横道上就会出现各种夜宵摊。折叠的桌子一架,矮凳一摆,就会有人来,热闹得很。
离校门口不远有一个舞厅,每晚都有许多无聊的人聚集于此,男女都不少。当然,大部分是单身且打算脱单的学生。
许多年后,大家有过几次故地重游,现本质还是一样,只是外在含蓄了很多,女生们现实了许多,没有了当年的那种纯粹的、蠢蠢欲动的欲望之气。
张大兵说更喜欢从前的环境,不是因为怀旧,而是真实。
其实不管哪个年代,每个年轻人都不可能抵挡荷尔蒙来势汹汹的迸,躁动的青春就应该单纯而直接,不用遮掩,也无需掺杂物质与功利。
换来一段感情固然最好,没有,也无悔青春,毕竟年轻不是。套用当时一句很俗的话,那就是:我的青春我做主。
马路边上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槟榔烟摊,有位身穿背心与牛仔短裤的长女生在买东西。
看着她那雪白的长腿和性感的臀部,梁胜杰和张大兵坐在车上,都在想:不知长相如何,最好别回头,万一是一丑女,可折煞了这道风景。
“圆!”
“白!”
“直!”
梁胜杰和张大兵一人一句默契地称赞。
“去买包烟?”
张大兵问梁胜杰。
梁胜杰想了想说:“不着急,我们先去舞厅。”
舞会早已开始,里面人还真不少,虽然很多人已经在跳舞,座位却没有一个空着的。
那时的舞厅一圈沙座椅加一圈茶几(有的甚至茶几都省了),有坐的是少数,更多的人是整个舞会都站着。一旦有人起身,座位立马会被没舞伴的人给抢了去。
那没舞伴的人,就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寻找着合适的异性,像是隐藏在黑暗之中蠢蠢欲动的狼。
舞蹈是转着大圈跳的,所以总能现自认为可邀舞的对象。舞曲的间隙,大家又会去邀请早已锁定好的目标。周而复始。
可终究狼多肉少,最终总会有人带着悲愤的表情,黯然离场。
梁胜杰和张大兵找了个能看到门口的位置站好,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