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来,孟宴之也实在撑不住,点头同意,立马昏睡过去。
随着孟月晚的调息,一颗一颗附着在空间绿植上的荧光,点点汇入她的身体,随着呼吸而流转在要穴间……
那些绿色荧光,孟月晚是看不见,也感知不到的,她只是感觉身体在慢慢恢复,不禁松了口气。
调息到下午,外头传来了交谈的声音,语言她不怎么听得懂,应该是这一带的方言。
孟月晚也是腹中空空,外头的人谈话声越来越近,她抱起孟宴之往山洞里头去。
里头的空间更大,目测几百平是有的,有一潭清幽的水,四周的大石头墩子还不少,像是溶洞的石头质地。
那几人是山林里的山民,来这里是为了取断崖石壁上的崖蜜,每年十二月到次年五月间的蜜,是最好的。
她们并没有到洞里头来,一到崖底就开始忙活起来。
孟月晚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几许,才现孟宴之起了高烧,浑身滚烫。
“宴之……醒醒……宴之……”
孟月晚别无他法,落地之时,这人将她整个人顾在怀里,自己当了肉垫。
下头有借力时用的缸子的碎片,孟宴之背上几道深深的伤口,就是那些碎片划的。
孟月晚看着那深可见骨的口子,因为刚刚的移动,又重新裂开流血,她的心也跟着揪紧。
幸好,幸好那碎片没有伤着脑袋。
用剪刀将伤口周围的布料剪掉,囚衣早就破破烂烂的,她给脱了去。
把整个背部清理出来,也没剩两条布了。
男子的名节何其重要!
现下的情况危急,这些伤口不处理好,感染严重,不止是烧,这是会死人的。
“宴之……宴之……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我要给你处理伤口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孟宴之听得到她轻柔的在耳边说话,却没听清楚说的什么,浑身难受得没办法凝神。
这人能不顾生死,她此刻如果放任不顾,那和畜牲有何不同!
孟月晚抿了抿唇,还是剪去了上半部分的衣物……
这人身上的皮肤,比脸还要白些。只是背上,几乎每一块皮肤上都有疤痕,新的旧的,密密麻麻。
她知道,这铁定是那一家子的杰作:“若有机会,这仇咱得报了!”
孟月晚这人,没人教过她什么是爱,自幼年孤苦无依,所以她爱人的方式里,只有一条:不是内人,就是外人。
如果不是自己人,没什么在意的。
如果是她家养的狗,被外头的狗子凶了,她好歹都要给“汪”
回去。
“没有烈酒……只能先烧开水,给你清理下伤口。”
可是把人单独放这里,实在不放心。
洞门口的枝叶捡进来,在洞内四处找了,没有什么藏起来的小可爱。
孟月晚才出了洞口,一口气跑出去,拔了棵树,又迅跑回来。
人还躺在石墩子的棉被上,身上着的白净棉布也纹丝未动,不错,没有被野兽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