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链条枷锁您看?”
孟清几人随地一坐,让她们给重新戴枷锁。
孟清状似惋惜:“锁吧!你那妹妹是个爱热闹的,今晚这么热闹倒没瞧见她。她一腔侠女心思,真见了血怎么还怂了?”
大张头知道自家妹妹一向崇拜大将军,昨夜胡闹到什么时候,少不得为她圆场:“将军见笑了,那货一向睡得沉,夜里又饮了不少酒,明天得知自己错过了将军的英姿,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孟清但笑不语,一场杀戮就这样消弭,旭日东升,她们还得负重北行。
即使这只是冰山一角,她孟家会武的女娘也没一个怕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孟宴之立在车旁,见两人不像有事的样子,松了一口气,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小弓。
秦池佑见晚晚脸上担忧,先开口:“宴之快回去歇着,你还伤着呢。”
宴之看了孟月晚一眼,身影没入夜色中,去了后头的马车,今夜是他同寒衣一起,带着孩子睡。
一进车里,秦池佑推倒她,吻得她唇舌麻,手指又探入那处,搅得她不安生。她身子微微弓起,秦池佑顺势含住她的耳垂,一路向下:“月潮干净了。”
“池佑……”
孟月晚以为他那药劲儿,转念一想这事都过去几天了,前两天看着就没事了。
再仔细看他的眉眼,也不是情毒作的模样。
衣衫又被褪完,两人结合在一起的时候,秦池佑才解了这几日受的闷气。
“晚晚,今晚乖乖的,让我来才行。”
车子吱吱呀呀的响了半个时辰,秦池佑已经累的睡着过去,她把两人的身子擦洗一番,穿好底裤。
看着这人一脸疲惫模样,她爱怜得落下一吻,想到他带哭腔的求饶,她低笑一声:“该,叫你逞强,醋坛子。”
今夜的情事又急又烈,他总忍着不放,想叫妻主尽兴,还不能出声,着实难受极了。
孟宴之睁眼到天亮,这件事给他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少君私下里是这样待她……可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他返回来,是想说在车子边捡到了竹管一事,没成想撞到这种事,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立刻转身离开,成了偷听墙角的小人。
原来亲耳听到心悦之人和别人的情事是如此痛苦,大概死亡也不过是这个滋味儿了吧。
孟宴之立在车旁,没多久他就离开了,在车内,寒衣的问话他也胡乱回答着,脑中却全是刚刚听到的动静。
捂着眼,心里酸涩得厉害,自己家里一团乱麻,如今还要仰仗她,又岂能得寸进尺。
他母亲是个愚孝的,原本是堂弟想勾搭小张姐,奈何小张看上了自家弟弟,堂弟在祖母面前一哭诉,弟弟被打得险些去了半条命。
父亲没生出个女儿唯唯诺诺的,三个侍父也都是踩高捧低的,所以说,她给的好东西,自己保不住。
孟宴之的拳头握的紧紧的,这样的母亲……这样家世……云泥之别,他是云中龙,他是泥中鳅……
之后他的话越少了,只顾埋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