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滞留了三天,直到二月十三日上午才破云开雾,重新起程。
春汛雨大,河水涨了太多,沿着大育河的官道被淹了,只能绕一截山路。
途径小山村时,孟月晚抓住机会,停留了半小时,在唯一的一座青砖瓦房的人家,用半头野猪肉换了柴刀、浴桶、土布、石磨、和一些种子。
甚至还有一斗粮种,她稻子抓了一把,各类豆子抓了些,还有糯米高粱之类的,很多谷物现代都不常见,她其实都认不全。
沿路出的蘑菇实在诱人,孟月晚又撺掇了小张,两人一路捡捡停停,直到中午休整,她们才随着最后一支队伍上来。
孟月晚二人已经穿上了新布鞋,用原来的长靴做的鞋面,现在秦池佑已经烧好了火,在等着她的背篓,不然没东西下锅。
山涧之间,溪水泠泠作响,汇聚成山脚下这一条小河,河中水草横行,河岸绿草茵茵,微风里满是草木清香,野花点缀在这片草地上……好一派鸟语花香的春光,好一片踏春的山景……
众人带着枷锁铁链,实在没有心思想着这些,只有孟月晚。
她把蘑菇各种类型留了一朵在空间后,其余的洗干净,剁了两只竹鸡,大米洗干净,食材都送给秦池佑之后,她就没影了。
在河边挖了小株的桑葚树,采了大捧野花送给池佑,河边放了鱼篓,四处寻找能吃的植物留种。
除了树一类的,菜和作物基本上两三天能收一茬,种下去需要她亲力亲为,拔出来一个意念,一粒土都带不出来。
有了寒衣和尚佑忙里忙外,孟月晚腾出来的时间更多了,中午快出的时候就编了两个篮子,竹篾子都是处理好囤在空间里的,编篮子快得很。
一个大的给孩子睡觉用,还能背在后头,寒衣爱不释手。
一个小一些放两人的衣物,以及孩子的尿片,带盖子的那种,很精致。
晚上却生了一件令人后怕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孟月晚交给池佑的蘑菇被人动了手脚,里头掺了毒蘑菇,有多毒呢,少量就死人的那种!
“母亲,这是我熬的小鸡炖蘑菇,你和大姐吃些。实在对不住啊,大姐,头两天差点被蛇咬了那事,是我不对,给你赔罪了,还望姐姐莫和妹妹计较!”
孟月晚一脸歉意,一半小锅的小鸡炖蘑菇都端了过去,孟佳茹冷哼一声:“以后莫要疯了,若是没有秦王打点,你的日子现在是什么光景心里没数吗?”
孟佳茹这些日子憋屈坏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数落了十几分钟,直到孟月晚见着她们把一锅子都吃完了,端着锅回。
秦池佑眼神专注而凝重,在地上写了三个词,因为这锅汤,原本走的三方——孟月晚二人,那些孩子的阿父,祖母和祖父!
必然是极其熟悉她们的食物走向,排除了孟佳茹,那么针对孩子或者孟清,可能性更大!
秦池佑仔细回忆了一遍,从洗蘑菇,到走到火堆附近,中间空白的部分是将蘑菇放在一旁准备下锅的那段时间。
查证不了!
暗处有人盯着孟家,可能还不止一波人!
秦池佑捻了捻那挑出来的毒蘑菇,实在防不胜防,只好说道:“静观其变!小心行事!”
孟月晚:“咱们得分散些,出其不意,固定的流水线,更容易让人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