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女孩用一夜就搞明白了排球是什么,并且决定去喜欢它。
即使是研磨自己,也是在被黑尾带着打了一次又一次排球后,慢慢发现自己或许喜欢上排球这件事的。
其他的事也一样,鹤衣在决定升学时,仅仅用了一瞬间——研磨在看到鹤衣从车站上下来,听到她谈起白鸟泽时不排斥的语气就明白,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鹤衣在今夜过去,或许就会成为白鸟泽的学生了。
“小鹤总是会在一个夜晚后,就变得不一样。”
研磨理了理散开的领口,一手握住了鹤衣的手,指尖顺着掌根往上,触及了那颗纽扣。
“所以我不得不把小鹤的一切都收集起来,才能猜测出你要做的事情的蛛丝马迹。”
普通人在做选择时是会犹豫的,很多人即使知道该做什么,依旧会站在原地,这种一般被称之为迷茫。
但鹤衣不一样,她衡量选择时非常迅速,用时短到让人怀疑她有好好思考过吗?但研磨知道,鹤衣就是能在一瞬间将左右天平的砝码放好,然后在得出结果的剎那下定决心。
她不会去等待天平摇晃。
所以她决定做游戏之后,就立刻开始行动了。
在做好选择之后她会不计代价地往前跑,即使要违背她当时社恐的本能找人成立社团,也没有任何怨言。
如果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怎么办?人们总是在担忧这个。
研磨抓住了纽扣,取下来,轻轻将纽扣放在了唇上。
他想,鹤衣不是不会错,她只是——
总是有勇气去做而已。
看,现在的话,她一定在想……
要不要吻自己。
亲吻如约而至。
鹤衣抬头时,咬着纽扣的一端,伸手从嘴边取下。
她整个人跨坐在研磨身上,恶狠狠地瞪着他。
明明是她在凶人,可是看起来她却更加委屈一点,被凶的那个面无愧色,甚至抬起胳膊,遮住了小半眉眼,露出越来越大的笑容。
“我好幸福啊,小鹤。”
他拉了一把鹤衣,让她完全倒伏在自己身上,胸腔中的闷笑声顺着震动传导到鹤衣那里。
“下不为例。”
鹤衣蹭了蹭还带着水汽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