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晨德面露疑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侯爷,下官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啊,您不会真的动手吧?”
“所以孙大人只要说实话,本侯就不会动手。”
楚凌钧凉凉道。
孙晨德叹了口气:“您问。”
楚凌钧开门见山道:“刑讯二殿下,根本不是宋阅的命令。你们刑部好大的胆子,敢刑讯皇子?究竟是谁的命令?”
孙晨德深吸了一口气,淡定地回道:“刑部向来都是听命于内阁,当初,宋阁老确实让我等审讯二皇子,还写了手谕,我等这才将他从宗人府调过来的。”
话音刚落,颈前的剑突然贴近了半寸。
孙晨德有些慌了:“侯爷,您不敢动手的,又为何非得吓唬本官呢?”
“你知道我不会动手,那你怕什么?”
楚凌钧眯了眯眸,向下瞥了一眼。“抖什么呢?”
孙晨德毕竟是个文官,没被这样威胁过。即便知道对方是在吓唬他,可是那把剑近在咫尺,实在不得不让人胆颤。“侯爷再如此,明日本官定会参你一本!”
“刑部上下全都被罚俸一年,孙大人不知道低调些,还参这参那的?”
楚凌钧握剑的手一动不动,“再者说,这偏僻的陋巷,谁瞧见本侯拿剑指着你了?”
孙晨德叹了口气:“侯爷,您跟宋阁老本就不对付,从前的冬衣霉粮案,您忘了吗?现在他因此事而致仕,您应该高兴才对啊,何必深究呢?”
楚凌钧:“所以,你们借着宋阅下令将二殿下调来刑部,然后刑讯了他,就是为了栽赃陷害宋阅,让陛下不喜,从而勒令他致仕?”
“……”
孙晨德一时无言以对。
“看来,本侯说对了?”
楚凌钧眯眸视人,剑刃转了个方向。
孙晨德苦口婆心道:“陛下的心思,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如何知晓呢?”
楚凌钧:“那好,回到原来的话题。让你们对二殿下动刑的,究竟是谁?”
孙晨德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说,却又怕他手里的那把剑,一时进退无措。
“还不说?”
“就……就是宋阅啊。”
“本侯要听实话。”
眼看着,剑刃就要贴到皮肤上,孙晨德下意识后仰,颤声说:“不是下官不说,可若是说了,那人也会像侯爷这样,拿剑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