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回却气得无言以对,只指着楚凌钧看向永嘉帝:“陛下,靖安侯竟敢如此失礼,您……”
永嘉帝轻咳一声:“澜玉啊,你过分了。”
楚凌钧立刻跪地,敛目道:“微臣知罪。”
周方回见状,不由哼了一声,继续火上加油。“臣只道信王殿下平日无状,难道侯爷跟信王成亲之后,也被其传染了不成?”
楚凌钧微微皱眉,不想周方回狗急跳墙开始乱咬人了。“敢问周大人,今日之事,干信王殿下何事?”
周方回跪地道:“陛下,靖安侯行事无状也非一次两次了,微臣还要参他一本。”
永嘉帝挑了挑眉:“何事参他?”
周方回道:“启禀陛下,今日兵部两名值夜的书吏告诉微臣,昨夜衙门里遭了刺客,有人半夜潜入,盗走了兵部的一本公文。”
永嘉帝眯了眯眸。“竟有此事?那这跟楚卿有何干系?”
周方回道:“据那二人称,此刺客虽穿了夜行衣,但看他的身形,与靖安侯有相似之处。”
“哦?”
永嘉帝换了个姿势,斜靠在了椅背上,眯眸看向楚凌钧,“昨夜你在何处?”
楚凌钧敛目:“启禀陛下,微臣去了兵部衙门。”
“你……”
显然,周方回没料到楚凌钧承认得这么快。
永嘉帝冷笑一声,“朕还想好好审你,你答得倒是干脆。”
楚凌钧跪下地,面不改色道:“微臣知罪。但微臣所行,事出有因。”
永嘉帝:“那丢了的册子是你盗的?”
“是。”
楚凌钧道。“那本册子上写的是去年送往北境物资的运输记录。昨日早朝上宋阁老曾言,造成霉粮和破损冬衣的原因,是接连七日的暴雨。微臣想看看册子上记录的,与阁老所言是否一致。”
永嘉帝:“那你想必是看到了,究竟是否一致啊?”
“是。”
周方回抢先道:“陛下,靖安侯深夜潜入兵部衙门盗取重要公文,该予以重处!”
楚凌钧道:“微臣愿领责罚。”
话音刚落,他冰冷视线看了眼周方回,继续道:“但是臣仍有现,这本册子记录的是去年冬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如今仍旧完好如新。况且,既然说交州连续七日暴雨,这册子即便是保存完好没被雨淋,却也没有半分受潮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