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练拍着摩托车,十分得意的看向沈辞,“我都试了,度也够,零件全部没有问题。”
“五十多辆都试了?”
沈辞有些震惊。
李教练道:“那当然,我可是试了一早上呢,不光试了车我还买了火锅。要不要喊上傅砚观,或者你那个朋友,咱一起庆祝一下。”
沈辞道:“我喊赵阳吧,傅砚观今天上午要参加个布会,估计是过不来。”
李教练不挑,他的目的是吃火锅和庆祝,所以谁来都一样。
只是让两人没想到的是,这顿火锅到底是泡汤了。
-
这是沈辞第二次接到秦溯电话说傅砚观进了医院。秦溯电话打过来时,沈辞正和李教练准备火锅食材,当听见医院那两个字时脸都白了。
他想问问为什么会又进医院,但秦溯却说情况有点复杂,电话里说不清。无奈之下沈辞只能打车到医院。
去的路上,他不断告诉自己应该不是大问题,可脑子还是忍不住往坏的地方想。
沈辞是在急诊看见的傅砚观,早上还好好的人,现在脸上挂了彩,身上的白衬衫也全是血。
几乎是一瞬间沈辞就软了腿,还好旁边的秦溯扶了一下。
傅砚观也瞧见了沈辞,不知是医生处理伤口时碰疼了他,还是不想看见沈辞来医院,总之傅砚观的脸色并不好看。
并且对于秦溯将这事告诉沈辞的做法持反对已经。
“不是说了不让你告诉他吗?”
秦溯耸了耸肩道:“你受伤了,我不告诉他难道还帮你一起瞒着?再说了你看看你这脸,瞒得住吗。”
傅砚观闷声不语,良久对着沈辞抬了下手,道:“过来。”
沈辞腿还有些麻,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挪动步子,不知不觉间由于紧张害怕,脸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他走到傅砚观身边,看见对方露在外面的胳膊,以及上面的血口子后腿再次软了。
“怎么弄的啊?你不是去参加布会了吗?”
替傅砚观拿着西装外套的秦溯道:“布会没去上。”
“为什么?”
沈辞实在想不通,早上还好好的人,现在怎么就一身伤了,而且看胳膊上的伤口明显就是用到划的,皮肉都绽开了。
医生没空了解事情起因,他仔细处理伤口,等到包扎好后道:“一共缝了七针,一个星期后过来拆线。注意伤口别碰水,饮食清淡一些,这几天胳膊能别动就别动了。”
傅砚观点头,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便朝着秦溯要外套:“布会推迟了半个小时,咱们现在过去能赶上。”
“都这样了,还去什么?!”
沈辞有些恼怒,他还沉浸在傅砚观出事的恐怖中,所以情绪有些失控。
而就在这时,一个同样一身血污的男人站在了诊室门口:“沈先生,好久不见啊。”
熟悉的声音像是雷一样在沈辞头顶炸开,他僵硬的回头,垂着的手下意识握紧。
郎玉城。
自从上次被带去赌场后,沈辞有一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那种冰凉又带着些玩味的声音伴随着他。
让他每每想起都会忍不住抖。
他以为只要回了祈江市,他就安全了。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郎玉城。
到底是他想的太多了。
郎玉城身上也是件白色外套,此时脸色和傅砚观一样都白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