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地官员交的保护费!给那些巡防守卫的保护费,给那些地痞流氓的保护费……
这一笔笔占了总收益一半的强取豪夺……在孙道雅的心上生硬的刻上了“朝廷无能”
几个大字!
郑锦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望着天花板,有些怅然若失:“实话实说,钱那东西,吃饱喝足我也就够了。
凭我的手艺,这不难。而且我一个人找个大酒楼,说不定还能过的潇洒无比。
甚至去应聘个御厨也并非没有可能。但是,我不想让那群人在我的厨艺之下养膘。
他们已经吃的太饱了。
我没什么追求,我只是希望,能够在我的店里,我的员工,能够过的好一点。”
听完郑锦黔的话,孙道雅罕见的拿起了酒杯,也喝了一口,浓烈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孙道雅的喉咙,击打着那颗自欺欺人的内心。
孙道雅:“圣人云,治大国如烹小鲜。
先生一番话,小女子受教了。”
郑锦黔没接她这一礼:“今天晚上,我只是个厨子,你也只是个店员,咱们聊的,只不过是喝酒侃大山罢了。
那一天你要是打算走了,你还是你,我也想继续是个厨子,别动无辜的人。”
孙道雅:“我答应。”
郑锦黔:“怕是你答应不了啊。”
孙道雅:“何解?”
郑锦黔:“先斩后奏啊……”
听到这四个字,孙道雅的内心莫名的颤抖了,他们敢吗?他们敢!而他们姐弟两人还得靠着他们,他们什么都说不出来……
孙道雅:“你……后悔了吗?”
郑锦黔:“后悔?
你猜,我为什么让孙道炜被欺负了告诉店员?”
孙道雅:“这……”
郑锦黔:“不可说啊……不可说啊……
这所谓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这食客也是纷纷扰扰,络绎不绝。
谁知道哪一个就成了店员呢?
谁又规定,只有王城才有那么多的是非呢?
都不重要了。重要的,都随着世界时间的变化不重要了。”
孙道雅沉思了下来,像是在思索郑锦黔的话语,也像是在思索一些其他的事情。
孙道雅:“那……你这是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