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您千万别惹事。”
“雷老先生必然不是凡俗之辈,今日他们离去的时候,身边的侍从不下百数,排场大着呢!”
“依我估测,前些时日茶楼里也有人暗中在守护……”
“少东家,您别走啊!”
“少东家,您听我一句劝!”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嵇尧已经转身出了大门,顺手牵走了拴马桩上一头拉货的骡子。
“驾!”
嵇尧目光坚定,迅朝着陈庆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李庚说的没错,这是一次人生中绝无仅有的机遇。
但是在赌上全部身家之前,他必须找那位神秘的雷老先生问清楚,否则心里哪能安稳?
——
夜色茫茫,满天星斗。
一队人马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地行走在官道上。
陈庆和扶苏同车而坐,车厢中欢声笑语不断。
到了这把年纪,世间之事已经没多少值得记挂心间的。
唯独放不下的,只有割舍不断的友谊和亲情。
陈庆滔滔不绝地讲述他们抵达美洲大陆之后,如何披荆斩棘开疆拓土,如何分化瓦解当地的殷人部落。
放火开荒,采矿冶铁。
攻城掠地,掳掠奴隶。
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已经满足了麾下部众的基本生活所需。
尔后依靠抢来的黄金,初步建立起汉国的货币体系,结束了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方式。
“殿下知道美洲的平原有多大吗?”
“纵马狂奔,十天十夜都跑不到边。”
“凡是汉国子民新增丁口,每人我都给他们一顷地。生多少个多少顷,上不封顶。”
“铁器和机械实在太重要啦!”
“光凭人力,哪能耕种如此广袤的耕地。”
“还有智利开采的硝石和肥料,用不完,根本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