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群将丈夫洗来的葡萄,往儿媳妇面前摆一盘,另一盘更大串的,放到林静秋他们前面。
林静月摘了一颗葡萄丢嘴里,“聊简战荣娶的新媳妇呢,大嫂,你见过没?”
“昨天一块吃了饭,小姑娘年轻着呐,听说只有二十二岁,琼岛当地的渔女,就是看着不大好相处,对文笙吆五喝六的,这不把那孩子惹毛了,点了一个二踢脚扔她被窝里,当时那姑娘刚睡完午觉起来,不然指不定被炸成啥样。”
赵春群言语间更多的心疼简文笙。
“怪不得简战荣气成那样,小文笙这招太损了,哈哈哈哈……”
林静月大笑。
林华国斜楞她一眼,想说她笑起来一点姑娘样没有。
“大哥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让小文笙点的二踢脚,说到底还不是简战荣自作自受。”
只管生不管养,简文笙一出生,简战荣就带着媳妇驻守海岛,嘴上说得好听,等他们站住脚了,把儿子接过去。
简文笙盼星星盼月亮,等来的却是母亲的死讯,和他爹每隔两年带回来一个后妈,还有远在海岛未曾谋面的两个弟弟,来年还得添一个。
从小没在父母身边长大,本来心里就缺乏安全感。
“好了,邻里邻居,别嚼舌根了。”
林华国在简战荣这事上对林静月有愧,不想多谈,对自己老伴说,“不早了,先把鸡汤煲上。”
赵春群没看到林子程,在心里骂了句没出息,说好带媳妇回丈母娘家,没把事办成,就不敢出来见人了。
“爸,我吃不了肉。”
李丽直截了当开口。
林华国正经脸,“没让你吃,我们吃。”
“我闻都闻不了。”
李丽又说。
“让林子程带你出门溜一圈,顺便去食堂把晚饭解决了。”
林华国安排道。
李丽委屈巴巴地喊妈,就在赵春群左右为难之际,格日乐在厨房大声制止小橙子,“哎,不要把旱獭放出来!会跑没的!”
小橙子才不管,他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耗子,稀奇地一网兜倒出旱獭,得了自由,旱獭咻地从厨房跑出来,三个孩子紧随其后,在客厅里玩起了你追我赶。
旱獭东窜西逃,从李丽脚边一闪而过,李丽没见过这么肥的旱獭,尖叫地跳到沙发上,“耗子,哪儿来的大耗子啊!?”
格日乐抓住逃命的旱獭,提起它的后脖子,想让李丽看清楚,“不是耗子,是旱獭。”
“你,耗子别过来!”
李丽闭着眼睛乱刨,指甲挠到格日乐的手背,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松手,旱獭啪叽掉地上,爬起来又要跑。
李丽还在尖叫:“耗子,快打死那大耗子。”
旱獭仓皇逃命,转头撞上林可叮,林可叮平静地一拳砸它脑袋瓜上,旱獭和之前那只兔子一样,笔挺挺倒地上,死了。
没听到动静,李丽小心地睁开眼睛,“大耗子,大耗子跑走了吗?”
看到林可叮提着七窍流血的旱獭,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