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你最好能救相爷!”
临月被气得不行,嘴上说不过,只能在心里嫉恨着。
桂叔急忙跟上,瞪了楚卿一眼,“有些话不必说的。”
楚卿点头,算是答应了桂叔。
临月和他们一样,都曾在宫里当差,她看这丫头的心肠不比沈念慈差多少。
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黑。
临月走的极快,还不断催促他们二人。
一句句的,就跟催命似的。
楚卿心里也担忧,若颜臻真的去了,还不知外面会怎么乱。
“桂叔,你有几分把握救他?”
楚卿和桂叔并排走着,离正房越近,这心里越紧张。
她摸着肚子,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也不知孩子是不是担忧它那渣爹,总是让楚卿想到颜臻。
从仇敌从同伴,再到他拼死返回救自己,他们二人之间以后怕是牵扯不断。
桂叔不语,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你不说就是没把握,无论如何尽力救他,他活着我的大仇才能报。”
楚卿拍拍桂叔的肩膀,先一步跑上去追着临月。
临月已经到了正房外,看到楚卿第一个跟过来,指着她又是一顿骂。
“腿瘸吗,走的这么慢,我看你们就是拖延着不想救相爷!”
临月这话是故意说给连心月听的。
挑拨离间,她最擅长了。
楚卿不跟她争执,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后跟着桂叔进门。
连心月和方子叙在门口守着,看到他们二人过来,连心月直接拔出一把匕首,抵在楚卿的喉间。
“桂公公。别来无恙。”
连心月抓着楚卿的胳膊,威胁她站在床头看着。
她小的时候入过宫,见过桂叔,知道他是李暄的人。
“不管毒是谁下的,只要你们能把我义兄身上的毒解了,让他醒过来,我就保你们两个人的命!”
连心月望向桂叔,示意他去床头救人。
桂叔看到楚卿被挟持,哪敢再耽搁,急忙从贴身的丝帕里取出银针来。
针在火上消了毒,又分别在颜臻的头部和胸口各自扎了几针。
连心月只懂毒,不懂针灸,但她看到颜臻面色缓和,多了血色,立刻大喜。
“我义兄中的什么毒?”
她问向桂叔。
桂叔看了眼楚卿,犹豫着要不要说。
这是蛊而不是毒。
此蛊来自苗疆,叫忘忧蛊,用蛊虫的尸体制成的,虽不致命,却对人的记忆有损。
哪怕只服用一点的剂量,也能让人忘记几年的记忆。
楚卿留意到桂叔的神色,心道她可没下毒,总不能跟她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