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秦苏怡笑吟吟地瞅着禹若冰好一会儿,弄得他浑身有点儿不自在了:“干嘛这么紧盯着我?我的脸上有花么?”
她作势拍手说:“嘻嘻,还真有你的,晓得靠舆论造势!”
“嗬嗬,你忘了我原来是干啥的了?”
禹若冰有点傲娇。
“唉哟,你忘了国家调查组离开时反复强调的保密纪律了吗?不怕甄司长他们骂你?”
秦苏怡有点儿担忧地说。
“又不是我们嘴巴不严,是人家《琴岛快新闻》和《黄海快报》的记者新闻敏感性强,会抢新闻嘛。”
禹若冰对此倒是没有丁点儿顾虑。碰到这样的爆炸性新闻大事,他们的鼻子比猎狗还灵,嗅到点味儿会使出浑身解数扑过去。毕竟在新冠肺炎猖獗的今天,这类信息属于宣扬正能量的,除非有什么“特别禁令”
,天王老子也堵不住这些“无冕之王”
的嘴巴,更何况还有自媒体呢。
其实在前几天,当龚国安给他说拿去的药略有富余,恰好在黄海医院的一个同学是同窗,几个校友来仙照小聚时,大嘴巴漏了点风,人家便死乞白赖地要了一份,说是拿回去研究研究。谁曾想这同学的老丈人感染上了新冠肺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便自作主张把这药给用上了。当禹若冰知晓此事后,只是淡淡说了“咱们这药还处于保密阶段,你得打个招呼,别让当地新闻媒体晓得了。那些人一旦得知用咱们这药治好了新冠肺炎病人,你同学那里也成了试药单位,岂不是白捞了好名声?”
龚国安立马用座机给他那同学家里打了电话,千叮万嘱要保密。事也凑巧,偏偏他这同学的老婆在《琴岛日报》的《琴岛快新闻》当副主编,治愈的又是她家亲爹,哪里会舍得放过这条好新闻?于是,在她老爹出院那天,她就拟好了稿子。
或许,她自家也嫌这条新闻忒短了一点儿,内容也稍嫌单薄了一点,便打电话给《黄海快报》的老同学。她仅晓得那特效药是老公从仙照市人民医院的校友那里搞来的,还听老公说人家已经用这药治愈了近两千名新冠肺炎患者,想着加以核实。谁又曾料到,她的这位老同学也忒不地道,获知这新闻线索后,立马就赶到市人民医院。
这同学是《黄海快报》的资深记者,具有较为丰富的采访经验。他先去了市人民医院的传染科病区,借采访医护人员不怕死不怕苦和累奋战在抗疫第一线的事迹,拿到了传染科的新冠肺炎患者早已痊愈的事实依据,而且还获取了在其他医院的患者也于当天全部出院的信息,尽管市人民医院的领导们缄口如瓶,他也有根有据地向报社作了汇报。本来,报社当时还想压一压进一步核实与补充,然而第二天大清早,《琴岛快新闻》在得不到进一步的消息印证后发布了那条短新闻,抢先出了风头。几分钟后,仙照这边也只得发出了这条新闻,免得这风头被同行抢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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