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丈夫死的早,独自一人把女儿拉扯长大,还要面对死去的丈夫的那些混蛋亲戚,更别提寡妇门前是非多,柳白柔吃过的苦实在是太多了,没有安全感也再正常不过。
“柳姨,您的担心是正常的,天底下哪个当妈的不希望自己孩子过得好。”
江逐流安慰道。
“柳姨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既然如此,我就继续往下说了。”
柳白柔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之前我们约好的一万块彩礼,我是不会变的,不过你去上学的这段时间,暖玉凭借着娃娃和拖把生意赚了不少钱,我统计过,差不多有个一万八左右。”
嘶!
听到这里,江父和江母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万八!
一个学期?
四个月!
苏暖玉居然赚了这么多钱!
至于江逐流,对于这个数字并不觉得意外。
要知道,一个拖把扣除掉给家庭主妇的钱以及材料成本,利润就有两块,娃娃的利润更高,一个就有五块。
而一个熟练的家庭主妇,哪怕只是用自己的空余时间,一天也能够做十几把拖把或者五六个娃娃,那就是二三十块的利润。
三十几名家庭主妇,一天就能够赚到五六百块。
当然啦,之前的员工没有这么多,所以一开始赚取的利润也没有这么高,满打满算下来,一学期的利润确实只有一万八。
“而这个生意是你和暖玉一起做的,点子是你出的,李厂长和顾老板也是你的关系,你自然拿大头,暖玉只拿百分之三十,你能拿到手的是一万两千六百块。”
说着,柳白柔从包里拿出一摞大团结,放在了桌上。
这是她得知江逐流回来后,早就已经准备好的。
直到这时,苏暖玉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母亲昨晚非得跟自己清点拖把娃娃生意的利润,又让自己拿出一万两千六百块出来。
原本,是为了这一刻。
“妈!你这是干什么?”
苏暖玉有些生气道。
自己母亲算的也太清楚了。
“我不是让你闭嘴吗?这件事你不要说话!”
柳白柔再次愤怒的瞪了苏暖玉一眼。
一旁的江逐流也在用眼神示意苏暖玉不要再说了。
无奈之下,苏暖玉只能默默闭上了嘴。
随后,江逐流将桌上的钱朝着柳白柔推了推。
“柳姨,您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您是想说,如果我想娶暖玉,这一万块钱就算是彩礼了,如果我不想娶的话,我拿着钱,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是这个意思吗?”
柳白柔没有回答,默认了江逐流的话。
她就是这个意思。
之前说的一万块彩礼,是她为苏暖玉留下的保障,不过不需要江逐流再掏钱,小两口做的生意赚到的利润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