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马车行在队伍的最前面,苏慕锦和聪儿一辆马车,苏云锦原本想登这辆马车,可瞧见苏慕锦在马车里之后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3864638646宁肯去跟苏韵锦一个庶女一辆马车,对苏慕锦的厌恶丝毫不加以掩饰。
瞧着柳嬷嬷等人揪心不已。
“大姐姐”
聪儿抱着小白白看着苏云锦的背影十分不解,“二姐姐不喜欢我们是吗”
他小小年纪生在苏家这样纠结的大院子里也不是全然不懂,周嬷嬷跟他说过,二姐姐跟大姐姐一样都是他最亲的人,可是二姐姐从来都没有亲过他抱过他,更甚者每次见了他都直接转身绕过他走掉。连三姐姐都不如,虽然三姐姐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可是每次见了他都要偷偷的塞好吃的给他,现在二姐姐竟然连大姐姐都不理会,他讨厌这个姐姐。
“是的,她讨厌我们”
苏慕锦没有安慰小小年纪的聪儿,目光落在他的眸子上,轻柔的抚摸他的头,“聪儿要记得,不管是不是血亲,旁人若真心待你好你就真心相交,而旁人若是讨厌你厌恶你,你也不需要去亲近她,明白么”
不是她要给聪儿灌输这样的思想,只是她今后必定是要嫁人的,哪怕不是宁煜也会是旁人,而聪儿既然生在苏家这样复杂的大家庭之中,若不叫他瞧清楚这些人的真实面目,日后她嫁了出去可聪儿还在苏家,他又该如何
瞧着聪儿懵懂的眼神,苏慕锦心中微堵,只跟他轻声道,“今后若是姐姐不在聪儿身边了,聪儿看人不止是要用眼睛看,也要用心瞧。周嬷嬷是娘亲给你留下的老人,你可以信任她,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交代给周嬷嬷办,明白么”
聪儿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姐姐要去哪里”
她摇摇头,“姐姐哪里都不去,只是聪儿明日就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万事不能全都依赖姐姐。”
聪儿轻轻松了一口气,懵懂的点点头。
苏慕锦爱怜的摸摸他的脑袋,只要他能听进她的话就好,这一次除服礼之后她会想法子把聪儿留在身边教养,四岁了也该学习读书写字了,到六岁的时候再把他送到清风书院读书,爹爹是清风书院的院长,有爹爹瞧着她也能放心。
车辕轱辘的滚动着,百姓们瞧着是苏家的马车均让开了道路,聪儿年纪小,在马车的颠簸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苏慕锦把他抱在怀里瞧着他梦中微蹙的秀气眉头,轻轻捂住了他的耳朵,挡住了马车外的喧嚣。
很快就穿过了热闹的大街,行人渐渐的少了起来。车帘外安静了不少,过了许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帘外突然就喧闹了起来。
苏慕锦皱眉,轻轻敲击了车壁,“怎么了”
柳嬷嬷就掀了帘子面上有些不满,“前面只有一条上山的路,路径较小,那里也有一家子人要去山上礼佛,夫人的马车和旁人府上的马车齐头并进,夫人非要我们的马车先过,还拿出老爷的身份压人”
苏慕锦皱眉。
“可探出对方是什么人家”
念慈寺是京城中最大的尼姑庵,深受京城中贵妇们的尊敬,京城中名门望族不知几何,那刘氏如此不知所谓若是碰到了惹不起的人岂不是给爹爹找麻烦即使不是大户人家这事儿传了出去对爹爹的名声也会造成相当不好的影响。
想到此,她当即沉下了脸。
柳嬷嬷瞧见了就低声道,“对方的马车倒是十分普通,而且人数较少”
这是拿身份欺压旁人呢
苏慕锦冷下脸来,把怀里的聪儿轻轻放在褥子上,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扶着柳嬷嬷的手臂,“去瞧瞧”
后面苏云锦和苏韵锦也下了马车却没有上前看望,瞧见苏慕锦下了马车,苏云锦冷哼一声,又掀了帘子上了马车,苏韵锦则小步跟了上来。
越走到前面喧闹声便越是嘈杂,姜嬷嬷死了之后刘氏又从金鱼巷挑了个婆子在跟前伺候,婆子姓孙,身形微胖,眼睛很小,此时正捏着嗓子叫嚷。
“我们夫人可是苏太傅的正室夫人,你们还敢不让路”
马车对面的人根本没有下车,车辕旁边站着一个模样周正面色沉稳的婆子,那婆子听到孙嬷嬷的叫嚷声微微皱了眉头,却不露惧怕之意,沉声道,“老奴只认得苏家一个正室夫人,于四年前便已经早逝却不知什么时候苏家竟然又出来这么一个刁蛮跋扈的主,苏家的名声便是让你们这般来糟践的看来你们苏家家风也不过如此”
苏慕锦眉心一跳,心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
直跳起来。
这婆子的话分明就是蕴含深意。
孙嬷嬷却没听出来,还要高声理论。
苏慕锦蓦然低喝出声,“够了”
孙嬷嬷这才现身后有人,一看是她,满脸不屑,她刚进府就听说夫人在这个大姑娘手里吃了许多的亏,如今竟然还胳膊肘往外拐为了不知名的人来喝止她。
孙嬷嬷冷哼道,“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老奴也是为了老爷的名声”
对方的婆子听到孙嬷嬷的话目光也扫了过来,那婆子瞧见苏慕锦的瞬间,眸子瞬间睁大,里面有惊喜有不可置信,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
苏慕锦心中的猜测因为那婆子的反应终于得到了证实。
她提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孙嬷嬷一副跋扈的模样,不由得冷声道,“本小姐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奴婢插话”
瞧着那婆子一副不服的模样,眉目蓦然沉了下来,轻扫了一眼刘氏端坐的马车,“看来刘家的家风果然不够严谨,一个奴婢竟然连本分都记不得了”
苏慕锦和刘氏早已撕破了脸皮,此时刘氏坐在马车中听到在外人面前苏慕锦竟然都敢这样教训她的人,不由的怒上心头,猛的掀开车帘,怒瞪着她,低喝道,“苏慕锦你好大的胆子”
此时对方马车中下来一个面容微冷的夫人来,她瞧上去三十岁出头的模样,一身素色的襦褂,下身一件同色的百褶长裙,衣裳上没有色彩靓丽的花朵,只用银色的细线在压脚处勾勒出几多云纹,瞧上去低调又华贵。
她扶着嬷嬷的手下了马车,冷冷的瞧着掀了帘子的刘氏,厉声道,“我们楚家的外甥女就是大胆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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