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程晚意却慢了周轶驰半步,转头见她盯着自己的脚,周轶驰立即明白了她的麻烦,主动走到程晚意面前蹲下说:“我背你吧。”
刚守住了心的程晚意,显然并不想有如此亲密的举动,简单直接的拒绝了周轶驰的好意:“不用,我脱了鞋就好。”
周轶驰却展现出了少有的固执,蹲在地上就不起来,催促着程晚意说:“上来,你这么走,只会越走越黏。”
“真的……”
“太阳快下山了,再说路就不好走了。”
程晚意咬着唇骑虎难下,周轶驰却等的有些厌了,再次督促着开口说:“你再不上来,我就要公主抱你了。”
“不用!”
听他那么说,程晚意连忙爬上他的背,左手抓着鞋,另外一只手则拎着装着衣服的袋子。
周轶驰起身的时候,她还不适应向下滑了点距离急忙抱住周轶驰的脖子,呛的周轶驰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直接用手卡着她的腿,程晚意才保持了平衡,小声舒了口气,却把前方的周轶驰逗笑了:“怎么这么笨,以前没人背过你吗?”
程晚意没在意他的用词,脸靠在他的后背听着周轶驰的心跳声,紧了紧手臂才如呢喃般回答着他的问题:“嗯,上一次有人背我都是二十多年前了。”
“是你爸吗?”
“不是,是一个叔叔。”
“叔叔,是你爸妈的朋友?”
“是,我妈的朋友。”
程晚意不想多聊这件事,抬头看着天空中已经显露出的繁星,每一颗都亮的仿佛碎钻散落银河,没有雾蒙蒙的色彩,干净而纯粹,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亮的星星了。
趴在周轶驰背上,忽然很想跟他一起分享这份星空。
“我们还有很远吗?”
“不远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你饿了吗?”
“有点,你呢?”
“我还行,你忍忍,快到了。”
可等二人爬到月牙时,卖烤肠和面包的小亭子早就关门了,西北昼夜温差大,程晚意瑟缩的抱着手臂摩擦了几下,就见周轶驰从身后抱住了她,摩擦了几下她的手臂,身体才温热了起来。
见她冷,周轶驰摇摇头说:“这样不行,我去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吃的。”
没等他站起来,程晚意就拉住了他的手,劝了句:“不用了,这个点哪里还有人,坐下吧。”
“可是你……”
“我没事,你就安静的陪我看会星星吧,你不就是用这个把我勾引来的吗,先生。”
周轶驰拗不过她,却还是坚持去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两杯喝的东西,给程晚意选的是拿铁,给自己则挑了一杯巧克力,等饮料做好才快步走回亭子处递给程晚意说:“快喝,暖和下身体。”
黑夜里的程晚意接过咖啡猛喝了一口,却瞬间脸皱成一团,努力吞咽下去才转身问着罪魁祸:“henry,你给我买的什么饮料?”
“拿铁啊,怎么了,不好喝吗?”
“你确定你买的是拿铁吗,你自己尝尝。”
接过她喝过的饮料,周轶驰自然的喝了口才现,原来刚才递错饮料了。
转身准备将放在左手处的饮料递给程晚意,女人却拿过他手里的巧克力,往他的身侧凑了凑说:“算了,就喝这个吧,我反正也饿了,刚好喝点巧克力。”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呢,你把巧克力给我。”
“真的不用了,”
程晚意又喝了一口巧克力,翘起腿将身体的重力都放在周轶驰身上,整个人跟卸了力般软了下去,连声音都小了几分:“很多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选择,就要学会接受。”
周轶驰见她靠着自己,索性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他觉得程晚意有时候很矛盾,明明很像生命力顽强的仙人掌,却偶尔露出被植物绞杀的空心树般的无奈,强打着精神的强大和内心虚无的寂寥,不恰当的比喻,外强中干倒是挺贴合她的样子。
“没有选择是要去争取,不是接受,”
周轶驰不知道程晚意接不接受自己的观点,但他还是想让怀里的人为自己开心些,她太注重别人的看法,只会让自己陷入永久的枷锁,收紧她肩膀上力,降低音调说:“你以为妥协是让所有人满意,却不知道妥协是最傻的选择,因为你选择伤害的是自己的利益,野兽都知道为了自己而战,你怎么就不知道?”
程晚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是武器的道理,她学的通透。
小口喝完杯里巧克力,却完全没有厌恶的感觉,程晚意觉得自己的脱敏实验好像又成功了一项,将杯子放在身旁,抬头看着星空又看着月牙泉,周轶驰不知道她什么意思,陪着她安静的抬头看,天上一个月亮,月牙泉里又是一个月亮。
真真假假,镜花水月终是空,她突然想抓住一些东西了。
低下头转头看向周轶驰,用轻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henry,你想接吻吗?”
对于她莫名其妙的要求,周轶驰只是直视着她的眼睛,牵住她的手淡淡的笑着说:“你想吗?”
“嗯。”
“为什么突然想接吻了?”
程晚意局促的缩了下身体,空着的手开始不自觉的扣着座椅,胡乱的找着借口说:“我们好像都是在床上接吻,很少有在外面,天空这么干净,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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