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飞鹰掠过河面,以爪点拨过鱼跃的?涟漪。
“你想过是哪个位置,能让你抵达阈值最高点吗?”
他温声询问,猛烈地?撬动地?壳,敦促火山爆发。
“你知道我触碰的?是什么吗?回答我。”
……
这是温知禾从未有过的?初次体验,不是在柔软的?塌上,而是在桌上。天晓得她都经?历了什么,回应了他哪些胡话。她本可以祈求他,将她转移到更?加舒坦的?地?方,可那些问题纷至沓来,完全扰乱她的?神经?。
她半蜷、摊开?于圆桌之上,犹如一幅未经?绘制、裱框的?画布,任由贺徵朝泼墨挥毫,绘成属于他的?杰作。
捱到半夜时分,温知禾数不清自己抖了几回,始作俑者才轻拍她,淡声放行:“去洗澡睡觉。”
温知禾眼前一片迷蒙,在历经?几轮后,她惯于听从他,扶着他的?手要落地?。
挣脱棉拖的?双脚重新踩在地?垫上,温知禾才发觉自己的?髌骨有多脆弱,几近站不稳。
踉跄之余,贺徵朝稳稳勾抱起她,轻叹:“我好像没让你下?来,怎么这么不听话?”
温知禾蹙眉,小声辩驳:“明明是你让的?。”
“嗯,那是我说错了。”
贺徵朝轻笑,认错得坦然。
他额前落了几缕碎发,交错在眉骨眼中,令视野并?不算清明,像朦胧的?梦。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多低缓:
“那老公帮你洗,好不好?”
宁女士
倘若只看?他这张斯文的脸,不去想他做过的事,温知禾或许会被欺骗到,并对他的示好感恩戴德。
可她没失忆。她的棉裙因为他皱巴得?不像样,她的底裤也?因为他濡湿、揉团,不知去向,还有她酸涩的大腿几乎站不起来。
——而他呢?穿得?齐整,最混乱的地方,大概只剩下被她抓乱的头发、踩挼的衬衫。
温知禾谢绝他的一切帮扶,缓慢爬到床榻,将自?己闷在床褥里。
贺徵朝去放水,折返回来时,平坦的床榻已经鼓作一包。
他本打算捉她出来,但掀起一角翻过面,俨然听见女孩均匀的呼吸声。
目光描摹在她汗津津的面庞,贺徵朝只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荒唐。他并没有伺候人的习惯,也?不认为温知禾长?这么大无法?处理好自?己。
停顿数秒,贺徵朝微不可查地轻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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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难得?一觉好眠,睡到清晨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