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已拿起衣服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吩咐道,“暮词,保护好主人。”
不一会儿,荷药抱着天笑走进来:“主人,小主醒来就不肯再睡。”
天笑嘟着嘴,用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就是不想睡嘛,姑姑,我们看烧火去。”
“看火很危险的,来,姑姑陪你睡。”
荷药把天笑放到床上,他缩成一团,打了一个哈欠,几乎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突然,屋外传来了几声闷响,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
一个侍卫在门外禀道:“无碍,请主人安心休息。”
我已无心睡眠,让荷药看着天笑,自己穿好衣服走到外面。院中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陌生人,全部身首分离,腥味直冲鼻子。
我皱皱眉头,掩鼻问:“好脏,怎么回事?”
暮词站在尸堆中间,抱着琴,用脚拨弄着尸体:“五派的人,还有”
他猛地一挥手,几根琴弦呼啸而出,扯破了清透的月影。只听几声惨叫,天上凭空落下几个人,“又来了几个魔门的。”
这些人怎能闯过方圆五十里迷魂阵,还让我们毫无察觉?
想到这,我有些不安:“荷药,帮小主穿好衣服。”
暮词安慰道:“主人,那些客人我们看得很紧,这几个只不过是偶入的杂碎,不用惊慌,我已派人去通知堂主副堂主。”
话音未落,黑漆漆的夜空中出现了万点橘红色的星星,那些星星越来越亮,直直地朝我们坠下来。
“是火鸭!”
侍卫大喝一声,伸手将我护住。
“呜呜呜——”
,一只只火鸭带着一罐罐滚油,鬼哭狼嚎地落在地上,顷刻之间,院子陷入了一片火海。随即,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火铳声,紧接着,屋檐围墙墙壁到处爆开,山崩地裂,木片泥土漫天飞舞,硫磺味刺鼻。
还没等耳朵里的嗡鸣声消失,一群蝙蝠状的黑影出现在上空。
暮词飞上围墙,横琴拉弦,冷冷地盯着天上的东西,果断地说道:“荷药,带主人撤,从密道出庄。”
神火飞鸭,火铳,雷霆般的攻势,攻打厉风堂的绝不止五派和魔门。我无暇多想,赶紧带着天笑往密道方向逃。背后,凌乱的琴声,喊杀声响成了一片。
竹火鹞像蝗虫一样铺天盖地,到处都是腾天大火,就连湖心亭也在熊熊燃烧。炎炎火风,灼得人皮肤生痛,口干舌燥,呼吸困难,连眼睛都难睁开。
一夜功夫,美得如诗如画的家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我的心在泣血。
不断有黑衣人拦路,他们组织严密,配合默契,看身手不属任何一个门派。我的婢女侍卫虽武功高强,和他们对阵也占不到多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