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姚宗薏从江霁远肩上抬起头,他刚才头疼眯了一会儿,说的什么也没听清。
“密码还记得吗?”
江霁远问。
他以为姚宗薏忘了,毕竟之前只口头报过一遍,不记得也正常,但当他刚吸上一口气准备报数时,姚宗薏却先他一步反应过来──“我记得!”
这一嗓子像是被冤枉了似的反驳地很大声,姚宗薏伸手唤醒数字屏,一边按着键盘一边念叨:“江、霁、远、最后一个数,嗯……零!因为我是零!”
再按下号键,门上响起一道机械女音:“锁已开。”
“看吧!我就说我记得!”
姚宗薏直起腰,高兴得宛如打开了什么神秘宝盒。
“厉害厉害!”
江霁远无脑夸赞,心中还在回味姚宗薏记密码的方式,真是让他又惊又喜。
进门亮起感应灯,江霁远站在玄关地毯上说:“下来吧,我给你换鞋。”
“不要,就这样去厕所。”
姚宗薏在他背后蹬掉鞋子,两只手攀在肩膀上抱得更紧了。
江霁远没辙,得亏平时没少去健身房,抱一路了也没觉得累。
一直走到马桶旁边,这个醉酒鬼才舍得从他身上下来。
姚宗薏习惯性的左脚先着地,弯腰脱了裤子坐到马桶上,他只觉得头很重,感觉随时都能以头抢地摔个半死。
江霁远见他连坐都坐不稳,只好站到马桶正前方,好让姚宗薏把头抵在他腰上。
“嗯……头好痛啊……刚刚谁打我头了吗?”
八成是之前在湖边吹了冷风的缘故,姚宗薏的鼻子堵了,现在说话和呼吸都得用嘴,小嘴忙不过来,说几个字就得喘声气,没点耐心都听不下去。
江霁远不急不躁地听完,之后如实阐述:“没谁打你,你只是喝多了。”
“怎么可能?”
姚宗薏不相信,抬手掐出一小截距离,“我只喝、喝了这么一点点。”
江霁远哂笑道:“那你酒量不行啊,这么点儿就醉了。”
姚宗薏蹙起眉,“瞎说!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江霁远淡声抨击道:“你头痛就是醉了。”
“……是吗?”
姚宗薏开始自我怀疑,瘪着嘴不说话了。
空间安静下来,江霁远垂眸看着他问:“尿完了?”
姚宗薏乖巧点头,“尿完了。”
“那起来吧。”
江霁远说着就要拉他起来。
“不行,还没擦呢。”
姚宗薏往下收着力不愿动,他说:“要用湿巾擦。”
“……”
江霁远撇了撇嘴,“少爷,我这儿没有湿巾。”
可爱归可爱,难伺候也是真的。
“啊,那不擦了。”
姚宗薏二话不说扶着江霁远的手臂站了起来。
“……”
江霁远语塞,他收回刚才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