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亲他…”
白蔓君接过了陈洪递来的芯片卡,看着那张刻有联邦军徽的芯卡,有些难以置信。
父亲居然为她保留了当初的军籍,她本以为那次的叛逆后,父亲剥夺了她的军衔,取消了她的军籍。
她到底干了什么事啊!
想起她和父亲的冷战,白蔓君一时间五味杂陈。
“你爹虽然为你保留了军籍,但是你没法回军部,他把你的军籍在中央军校以任教的方式保留。”
陈洪审视着她的神情,“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去军校任职保留军籍,二申请离职,取消军籍。”
“我知道了。”
白蔓君攥紧了手中的芯片卡,微哑着嗓音问,“…父亲…还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那次之后,他们父女之间就陷入了长时间的冷战,她再也没有与父亲谈心了。
“他说,欢迎回来。”
陈洪顿了顿,又道,“接下来的路,虽有他人陪伴,但要靠你自己。”
“你是我白盛年的女儿。”
这熟悉的话语,像是穿透了时光,回荡在她耳畔。
白蔓君没有再落泪,也没有刚刚那样痛哭,她只是站在那里怔怔出神,一时间没有了其他情绪。
陈洪看着她这一副模样,他退出了房间,留她一个人安静一会。
陈洪轻轻的合上门,转身想要离开。
“陈叔,蔓蔓怎么样?”
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陈洪心中一惊。
“岳峙……”
陈洪看向不远处的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惊讶道。
只见,一个穿着蓝色休闲装的俊美男人,他坐在银色的轮椅上,双腿盖着一层薄毯,低头把玩着手中黑色的枪械,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蔓蔓,怎么样?”
抬头,那双黑沉阴郁的眼眸盯着老者,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固执的问道。
“她还好。”
跟着白父出生入死多年的陈洪清楚的察觉到他的杀意,配合的答道。
“是吗?”
顾岳峙神情阴郁的盯着一身唐装的老者,将枪口对准了他,缓声低问,“她是吗?”
他等了那么久,他盼了那么久,如果蔓蔓没有回来,他会疯的。
“是的。”
陈洪缓缓转过身,面前向他,安抚道,“她回来了。”
白蔓君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她的荣耀,梦想,爱人,孩子,亲人,朋友,他们需要的并不是替代品,也不希望一具没有记忆的躯壳来替代她的人生。
陈洪面对着枪口,回想起他在病床前,听着那个戎马一生,荣光半载的老人,对他说过的话,“我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死而复生,但不希望那是一具没有记忆的躯壳,在我看来,承载着她二十八年的记忆和思想,以及那个充满执念的灵魂,才是我的蔓君。”
“老洪,拜托你,如果不是,请杀了她。”
白盛年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悯和一丝狠辣。“我不能容忍,有人代替我的女儿,用蔓君的身份享受着蔓君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