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瑛说道,“我听别人说,王俊在外面有了其他人了?还生了孩子?有没有这回事?这可是重婚罪,重婚是要坐牢的!”
王父王母脸一下子白了,支支吾吾的说道,“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这都是那些见不得我们家好的人造的谣!谁告诉你的,我去找他!”
江瑛说,“你们就别问了,谁告诉我的,我早忘了!要是真的,我就去法院告王俊重婚,让法院判决!要是没有,就跟以前一样过,但是他非要离婚,我也没办法,想离婚,就这么个条件,他去南方三年多了,我没见着什么钱,孩子们吃的喝的他几乎没拿什么钱,现在让他拿出一万块钱,就当对孩子们的补偿了。
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不离,要是想离,就这个条件,而且必须给现钱,少一分都不行。”
说完,她起身走了。
好一会儿,王俊再出去了一次,这次呆的时间比较长,等他再回来,天都黑透了,一家人别别扭扭的吃了饭。
饭后,王俊再次跟江瑛说,“我借了不少钱,可算是凑够钱了。”
王父王母也在旁边说道,“雅琴,我们也跟邻居借了不少钱,你这又是何必呢?一家人,干什么逼得这么狠。”
江瑛不想理这些人,虽然丁雅琴以前干的不是人事,但这一家子,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王父王母还表现的差强人意,但一涉及到关键事情上,其实对三个孩子都挺狠的。比如王家这片宅基地,等王父王母去世后,就被王俊给收回去了,等王庆辉他们打工回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带着瘫痪的丁雅琴另外找地方住,这成为他们人生中最大的生活障碍,如果有个地方安置,他们就会稍微容易一些,也不用拖着一个瘫痪的母亲再找地方盖房子,年纪不大却操劳的厉害。江瑛之所以没要这块地方,是不想再让王家的三个孩子呆在这块伤心的地方,等钱赚的差不多了,就带他们离开。
江瑛说,“行,那你说,哪天去领证?”
王俊说,“明天吧!”
听着他这迫不及待的话,王母狠狠的瞪了他几眼,江瑛说,“行,那就明天。”
第二天,王俊和江瑛去了市里的民政局婚姻登记处,江瑛找那里的工作人员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看内容无误,两个人签字,摁手印。
领证之前,江瑛把手伸出来说道,“钱拿过来吧!”
王俊说,领了证再给你!江瑛不说话,王俊无奈的掏出一叠钱来,不情不愿的递给她,江瑛点了两遍,说“没错,确实是一万元。”
然后写了收据,最后将红色的小本换成绿色的小本。
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回到了家里。王俊跟王母说,“妈,工厂里突然来了一批新订单,人手不够,领导叫我回去加班。”
王母说,“大过年的,这才回来就又要走?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回来一次还要去加班,加什么班,不许去!”
江瑛知道,这没准是外面的女人叫他回去了,也是,刚出生的孩子,还需要爸爸呢,不过那和她也没关系了。
王俊不耐烦道,“人家领导说让去就去,要是不去,那工作就没了!再说了,借了那么多钱,不挣钱怎么过日子!你别管了!”
说着径直收拾了东西,跟王父王母打个招呼就要走。
王父王母气的直哆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王母不敢狠劲怪儿子,转过头,狠狠的瞪了江瑛一眼,嘴里恨恨地骂道,“个个都不省心!”
三个孩子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王庆辉胆子大点,问道,“爸爸,你才回来,就要走吗?”
王俊似乎才发现三个孩子,脸上划过一丝愧疚和犹豫,他转过身来,摸摸王庆辉的头,又摸摸王秀文怀里王庆喜的头,对三个孩子说道,“爸爸工作忙,现在必须得去上班了,有什么想要的,就跟你们妈妈说,爸爸已经把钱给你们妈妈了,秀文,庆辉,好好带弟弟。”
说完,头也不回地的走了。
王庆辉追出去,王秀文也拉着王庆喜飞奔出去,三个孩子大声喊,“爸爸,爸爸。。。”
王俊摆摆手,没回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在王庆辉的印象中,这是他成年之前,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了。
屋里,王父唉声叹气,王母骂骂咧咧,“个个都不省心,要是跟别人家的媳妇似的,我儿子又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不想回来,现在好了,想回来也回不来了。”
江瑛不想受这份冤枉气,说道,“你想说什么?你儿子重婚还怪我了,我没告他已经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了,要是再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又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赖着不走的,等庆喜能上小学了,我们就会搬走,你就能见到你的新儿媳和新孙子了,还有你的好儿子。”
王父说,“我们王家的孙子,你不能带走!”
江瑛说,“你儿子王俊都不要
他的儿子了,只能我这个母亲养着了,你们能养他们到什么时候,再说了,过几年,王俊的新媳妇回来了,你想让这个家永不宁日吗?你想让我的三个孩子在后妈手底下过日子吗?你愿意我都不会同意!”
王父王母听了,一言不发,看看新媳妇,一个电话就能把王俊给叫走,那又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一会儿,三个孩子回来了,王秀文脸上带着泪,王庆辉也垂头丧气的,他们问,“妈妈,你和爸爸怎么了?”
江瑛将两个大孩子叫到屋里,温声说道,“秀文,庆辉,你们也大了,妈妈有句话跟你说,今天,我跟你们爸爸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