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像,”
紫烟忙道,“他问的不过是楚姐儿的生辰,原住在哪里,又是为何来了卫地,便是连姐儿的名字都不曾问哩,”
紫烟想了想,“这么一说,倒也是奇了,打听人哪里有不问名字,专问生辰来历的。”
赵怡闻言,立时转头看向紫烟,倒把紫烟吓了一跳,后来发觉赵怡只是自己沉思,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怡闭了闭眼睛,“下回他若再问起,也不必说假话,七分含糊三分真话,也就够了。慢慢的把窈儿是她妈妈从外边儿抱回来的事情透给他,他若再问细些,你之装作不知即可。”
“这真真假假的,本就是奴拿手的,更何况不过说的含糊些,又不用掺假话,自然更加便宜,”
紫烟得了吩咐,也轻松下来,服侍赵怡匀面、更衣。
“你去看看姐儿怎么这会儿还没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赵怡随手拿了本兵书坐在榻上,身上盖了层薄被,后头靠着引枕,紫烟又为她移了一盏灯来,叫光线不至太暗。一切收拾妥帖,紫烟才退出去寻楚窈。
也不过隔了半刻钟,楚窈便满脸通红的来了,身上衣裳也不是晚膳时那身,楚窈一见着赵怡就一头扑进了赵怡怀里。
“这是怎么了,这副模样,可是谁欺负你了?”
赵怡忙搁了兵书,可楚窈怎么都不肯抬头说话,赵怡便看向随后跟来的紫烟易娘。
也不知道是不是奴仆肖主,易娘也是脸色通红,见赵怡看过来,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来,便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紫烟。
“姐儿与易娘两个都还小呢,面皮子薄,”
紫烟满眼都是笑意,“咱们姐儿总算是长大了。”
长大了?赵怡一愣,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也笑开了,“也是我疏忽了,窈儿转年都十四了,虚岁也能算是十五,再不长大,我都该急了。”
“姐姐快别逗我了,”
楚窈这才从赵怡怀里起来,一张小脸被憋得粉粉嫩嫩,“咱们就睡了吧。”
“好,都依你,”
赵怡伸手刮了刮楚窈的鼻梁,这才掀了薄被穿上鞋,同楚窈一同进了锦帐。被子里被伺候的宫人放了好几个汤婆子,捂得暖烘烘的,紫烟易娘忙撤了两个下去,又给两人掖好被角,才出去了。
赵怡把手暖了暖,才隔了衣裳捂在楚窈小腹处,“可舒服些了?”
“嗯,”
楚窈隔了半晌才道,“我这回可是闹了个大笑话。”
“哦,”
赵怡颇有几分兴趣,“快给我说说,”
楚窈斜了赵怡一眼,“这许久不曾来过月事,我都快忘了,易娘虽然稳重,这些事上也终究少了几分见识。我还没什么事儿呢,倒被她吓了一跳,好在寻了余嬷嬷来,才算了了,不然还能拖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