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有影像在時宴哲手上……
時宴哲說完便鬆開秘書的長髮,往後靠在桌沿邊,垂眸看著長髮披肩紅著眼的秘書,腦海里浮現了另一張臉,哭起來特別好看:「爬過來吧,不要惹我生氣。」
秘書難以置信看向時宴哲,這不是在侮辱她是什麼:「……時總。」
「別讓我再說第二次,我耐心有限。」時宴哲見秘書還敢反駁,眉頭微蹙,就不能像那傢伙一樣哭了就乖乖聽話嗎,也不對,現在也不聽話的。
說完直接走過去扯住秘書的頭髮。
秘書忍著疼,留下屈辱的眼淚,在對方沒察覺時她打開提前設置好的快捷鍵,選擇錄音。
……
雲頂·風尚別墅區。
出院後搬進來已經一周,所有想要添置的東西都已經如他所願的放置好,包括他最想要的那個大魚池,每天看著鯉魚躍龍門不知道多開心。
那種財源滾滾的感覺實在是令人心情大好。
當然,如果每天可以不用被6文州拉著去健身那就更好了。
美其名曰強身健體,實際上就是覺得他還是有點弱。
此時健身房裡,光線充足的落地窗前,兩人正在舉著啞鈴練著手臂,一個明顯是認真的,另一個很明顯在划水。
「你這個手臂得要抬高一些。」
時序以為站在6文州後面他就看不見自己,想著隨便舉舉算了,誰知道這男人放下手中的啞鈴,走到他身後,掌心握住他的手臂帶著他的胳膊往上抬。
「肩,背,腰都要繃緊,不然很容易拉傷。」
時序感覺6文州的手從自己的肩膀往下,順著後背停在腰身上,被摸得有點癢,沒忍住躲開,下意識想把手上的啞鈴放下,然後就看見6文州的雙手從身後穿過,握住他拿啞鈴的雙手。
大掌完全包裹住他的手,掌心的潮熱傳遞,還有貼在背後的胸膛,似乎還能夠感受到強有力的心跳撞擊著後背。
「每天我們練一會這樣可以幫助你鍛鍊身體,還能提高你的胃口,多吃飯身體就能好了,這樣才能保護自己,要認真練。」
時序聽著6文州在耳畔落下的聲線,帶著運動過後的呼吸較沉,弄得他耳朵有點癢:「……哦。」
說話就說話,靠得那麼近好熱的。
回答過後想要自己練,誰知道6文州並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甚至握著他拿住啞鈴的手帶著他做標準的動作。
時序一邊做著,腦袋裡一邊放空想著,把所有力氣都交給了6文州。
結果在走神的下一秒,他的胳膊忽然被鬆開,那一瞬間的失重讓他握著啞鈴整個人忽然往下沉,好在雙手又被6文州從身後給握住了。
他扭過頭,正想問幹嘛,結果唇不小心擦到了6文州的下巴,下意識的抿了抿,嗯……吃到汗了,有點咸。
「發什麼呆?差點砸到自己的腳。」6文州目光落在時序抿唇的動作上,臉頰本就因運動滿臉潮紅,渾身都是汗,衣服都濕透,眸色略深:「累了?」
體質虛才容易出汗,應該沒人比他更清楚除了運動外,在床上也是一樣,才動一會這傢伙就會滿身染上汗。
「有點累。」時序聽到6文州這麼問,眼神亮了幾分:「可以休息了嗎?」
說完彎下腰把啞鈴放下。
6文州見他這麼近距離就彎腰,眼疾手快的用掌心撐著對方的腰身,稍稍拉開距離,這才避免了彎腰時臀部碰過不該碰的位置。
時序放下啞鈴,察覺6文州摸自己的腰,他站起身,狐疑看向6文州:「……你,不是剛做完運動嗎?」
潛台詞就是,還有精力想那些?
6文州對上他微妙的眼神,小表情怎麼總是那麼豐富,但也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往後退了兩步,坐在仰臥起坐機上,拉過時序的手,將人一把拉到腿間。
時序猝不及防被拉了過去,下意識想要逃,結果就被6文州的大腿夾住,力度很大,根本就掙脫不開,心裡想這男人該不會要在這裡做吧?
但話又說回來,從他住院到現在恢復出院也有半個多月,這期間6文州確實沒碰過他。
甚至推掉了所有工作就在家裡陪著他。
又是什麼原因讓從前撲在工作上的心思轉移到他身上,是食之有味了,還是對他太好奇。
這樣的注意力轉移確實讓他不太敢造作,不過又好像藏著掖著也都沒什麼意義,畢竟6文州想知道什麼取決於他想不想知道,他的小動作也是如此。
既然還需要6文州,那他的心思應該準確讓這男人捕捉到,就是讓對方能夠感覺到自己眼裡都是他。
他現在也確實是需要這樣的狀態。
因為他還需要6文州。
「休息會,等下繼續。」6文州抬起手,隔著被汗浸濕的T恤,握住時序的腰身。
6文州本以為這傢伙會要掙脫他,沒想到就看見時序的膝蓋抵在椅子中間,五分褲露出的膝蓋因運動微紅,他彎下腰,雙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下巴的那滴汗恰好滴落在自己的唇上。
潮濕的汗意透過衣服,青年身上有運動過後微微的熱度,靠近時,微亂的髮絲掠過臉頰,汗意與髮絲上掠過的香味交融著,這滴汗算是喚醒了本來沒有打算睜眼的野獸。
6文州用手握住抵在中間那道膝蓋,伸手護著,垂眸看了眼,時序的膝蓋紅紅的,畢竟仰臥起坐機的邊緣是金屬的,質地很硬,這麼抵著肯定不舒服。